第11章（第2 / 4页）

她伸手拿了信封，站起身来。“我会跟你保持联系，”我说，“如果你想给我留言，就跟我家公寓楼里接电话的姑娘说好了。”

“我不想扯那么远。”

我什么也没说。她紧紧盯着我，加了一句：“对此不感兴趣？”

“不管怎么样，你最好还是看一下这个。”她说。

“这样一来，应该能更容易找到他了——如果我确实在找他的话。你觉得他跟这破事儿没关系是吧？”

“连这点也不能说。”我塞好烟斗里的烟草，用火柴把它点着。她盯着那缕上升的烟看了片刻。接着她的手伸进敞开的包，拿出一只厚实的白信封。她把信封掷过书桌。

她把空酒杯推到我面前。“再来一杯。从没见过口风像你这么紧的家伙。连一点耳边风都吹不了。”

“你能帮上忙吗？”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要求的？”

“我想可以。但我没法告诉你为什么要帮或者怎么帮。”

“五千——换回底片和剩下的照片。交易今晚就得了结，不然他们就把那些玩意儿寄给花边小报。”

“我喜欢你，”她突然说，“你相信奇迹。想在办公室里喝一杯吗？”

“是跟卡门有关吗？”

我给小杯子倒上酒。“你已经从我这儿打听到所有想知道的东西了——知道我没在找你丈夫，你应该很高兴。”

“未经他同意，不能说。”

“拉斯蒂不是坏人。就算他走过邪道，也并不是为钱。他身上有一万五千块现钞。这笔钱他称之为‘应急钱’。跟我结婚时他带着这笔钱，离我而去时还是钱不离身。不会——拉斯蒂不会干这种掉价的勒索勾当。”

她脱下右手手套，咬了咬食指的第一节，目不转睛看着我。“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欧文。现在你觉得你能告诉我父亲为什么要见你了吗？”

“他们开价多少？”我问道。

我打开上锁的深抽屉，拿出那瓶我在办公室喝的酒和两个小玻璃杯。我在杯子里倒上酒，我俩喝了起来。她啪嗒关上包，把椅子往后一推。

照片上，卡门坐在盖革家平台上的高背柚木椅子上，戴着耳环，赤条条像从娘胎里刚出来。她的眼神甚至比我记忆中的样子更癫狂。照片背面是空白。我把它放回信封里。

“我会弄到五千块的，”她说，“我一直照顾艾迪·马尔斯的生意。他会对我好，还有另一个原因，你不见得知道，”她朝我笑了笑，可还没等眼眉露出笑意，嘴上的笑竟已经消失了，“艾迪的金发老婆就是那个跟拉斯蒂私奔的女人。”

我拿起信封。收信人地址是打字机打的：西好莱坞区阿尔塔·布雷亚新月街道3765号，维维安·里根太太收。用的是邮政快件，邮戳显示是上午8：35寄出的。我打开信封，抽出一张闪亮的4.25英寸×3.25英寸照片。里面没有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