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 / 4页）

“前面那个名叫艾迪·马尔斯，”我说，“听说过他吗？”

“什么照片？”

我们注视着彼此。我故意不去看左边门口绒毛帘子下面露出的那只尖尖的拖鞋。

这下他抓狂了。“那个天杀的小骚货！”他大叫，“她会的，这天杀的！她会的——就是那样！”

“根本不记得有你这么个人。”我说。

我往后一靠，朝他咧嘴笑笑。“好极了。我还以为她那些裸照在你手里呢。”

“艾迪·马尔斯知道我多少底细？”布罗迪冷冷问道。不过他把枪放低到了膝盖上。

“叫你那位穿着尖头拖鞋的朋友出来吧。憋了这么久的气肯定累了。”

“就算没有杀他，你照样要倒霉，”我兴高采烈地对他说，“你注定逃不掉罪名的。”

“别骗自己说我不会动枪，那是我还没给逼急，”他说，“你想说点啥？”

布罗迪的声音有点沙哑。“觉得你抓住我的把柄了？”

他缓慢地深吸一口气，又悄无声息吐了出来。随后他往后一靠，跷起二郎腿，握紧那把柯尔特搁在膝盖上。

他一言不发。那小妞也一言不发。我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布罗迪的脸上渐渐云开雾散了，虽然脸色还有点灰。他把枪搁在椅子旁的桌上，右手却依然紧靠枪托。他把烟灰点落在地毯上，眼皮眯成一条线，明亮的眸子注视着我。

“要是让他知道你昨晚冒雨去了哪里，他会像赌场里扒拉筹码的人那样把你一下给抹了。”

“大概你觉得我是傻瓜。”布罗迪说。

“没有。”布罗迪手里的枪还是对着我。

“作为骗子，不过尔尔。拿照片吧。”

“没错。”

“你还不够谨慎，”我说，“盖革的那些书叫你给搞砸了。”

“怎么说？”

布罗迪静静说道：“别误会。我并不是流氓——谨慎罢了。至于你是谁，我是一百个不知道。要我说你看着像个杀手。”

“有人会像刚才那样告诉警方。说了当时有目击者。别把我当傻子，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