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 / 4页）

我说：“我确信您把盖革写的那些纸条给我看主要是想试试我，你有点担心里根参与其中来勒索您。当时我还对里根一无所知。直到跟格里高利上尉谈过话，我才明白里根百分之百不是那种人。”

“意义在于，我的工作没有令客户满意，我拒绝报酬。就是这样。”

“棒极了，”我说，“我站在好几块各式各样的地毯上被人差不多骂了一个晚上。在此之前我浑身湿透，鼻青脸肿。状态简直完美。”

“你做过很多没有令客户满意的工作吗？”

“你感觉如何？”

“做过一些。谁都会的。”

“你的报酬已经付清了，”他继续冷冷说道，“这样也好，那样也罢，那笔钱都不重要。我只是觉得你辜负了信赖。当然你不是有意的。”

“谢谢，上尉。”

说到这儿他闭上了眼睛。我说：“您要见我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缓缓点了点头。接着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祝你好运，马洛。随时过来。”

他又一次睁开眼睛，动作极其缓慢，好像他的眼皮是铅铸成的。“这句话大概惹你生气了。”他说。

“我想你说得对，上尉。”

“你为什么去见格里高利上尉？”

格里高利上尉叹了口气，抓乱了那头灰发。“只剩下一件事，”他几乎是温柔地说，“你看上去是个好人，但做事太冒失了。如果你真的想帮助斯特恩伍德家——别掺和了。”

我往后一靠，把一条胳膊搭在椅背上。我端详着他的脸。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不知道他问题的答案——给不出满意的答案。

“确实是很不错的姑娘。”我说。

我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我不认为我可以找到里根。我连试都不会去试了。这下你称心了吧？”

我摇摇头。“您的地位在我之上，将军。这地位的差距我一丝一毫也不会僭越。考虑到您所必须忍受的，这点优越并不过分。您可以随心所欲对我说任何话，我连生气的念头都不会有的。我愿意把您的钱还给你。这对您也许不算什么。对于我却是有意义的。”

“没啥别的想法。”我站起身，朝他咧嘴一笑，开始向门口走去。等我快走到的时候，他突然清了清嗓子，厉声说道：“前面的话我都白讲了是吗，嗯？你还是认为你可以找到里根。”

“对于你有什么意义？”

“不然你还想怎样，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