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 / 2页）

“你什么也没说。你就是特喜欢捉弄人。”她竖起一根大拇指，咬了咬。那根大拇指奇形怪状的，又细又小，像多长出来的，缺了一个关节。她咬住手指，慢慢吮了起来，像婴儿吸奶嘴一样，把它在嘴里转动着。

“还很帅，”她说，“你一准儿知道自己帅。”

“你可真高啊。”说完，她心中窃喜，咯咯笑着。接着，她脚也不抬，缓慢而灵巧地转过身去。她两手一垮，垂到身侧。她踮起脚尖，朝我仰靠过来。她直愣愣倒进了我的怀里。要么扶住她，要么由她在大理石地面上摔个头破血流。我抓住她的腋下，她腿一软，立马瘫倒在我身上。我只好抓紧她，托她起来。她头一贴上我的胸膛，就打着圈蹭了起来，还冲我傻笑。

她瞪圆了眼睛。她犯难了。她在动脑筋。连我这个刚认识她的人都看得出来，动脑筋对她而言向来是件麻烦事儿。

“你真可爱，”她咯咯笑着，“我也可爱。”

“不算是吧。我是私家侦探。”

“你是拳击手吗？”见我没有反应，她问道。

“私——私——”她气愤地摇摇头，在那条宽敞走廊的昏暗灯光下，她的头发泛着艳丽的色泽。“你在拿我开心。”

“这名字真滑稽，”她咬咬嘴唇，头别过去了一点，用余光打量着我。她眼帘低垂，等睫毛快要触到面颊才又缓缓抬起，犹如剧场的幕布。我有点知道她玩的什么把戏了。是要让我四脚朝天，仰面在地上打滚。

“嗯——哼。”

“我可不是故意的。”

“赖利，”我说，“道格豪斯<a href="#m001">^[1]</a>·赖利。”

“什么？”

“你叫什么？”

“走吧，”我说，“你听到我说什么了。”

我嘟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