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4 / 5页）

“我——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又突然惊恐地嚷道，“哈利在哪里？”

哈利·琼斯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这管他什么事？”

“我没法问他。你认识一个叫卡尼诺的人吗？”

“别跟我较劲，小个子。”那嗡嗡响的声音里带上了尖利刺耳的调子，仿佛汽车轴承里卷进了沙子。

电话那头的喘气声清晰得仿佛她就在我旁边。

“他可以筹钱。他认识的人有钱。”哈利·琼斯笑了——那短促的笑声透着无所畏惧。

“你想不想要那两百块？”我问道。

“他人呢？”她很心急。

“你倒是说说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之前提供了某些消息，我来付两百块报酬。那价格依然算数。钱我带了。你在哪儿？”

“这跟艾迪会毫无关系吗？”

“他没告诉你吗？”

那嗡嗡响的声音柔缓地说：“凭什么给她钱？她又没啥利用价值，那些侦探是不肯拿出钱来的。”

“我——我非常想要那笔钱，先生。”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见那侦探。我告诉过你的。为了乔·布罗迪的女朋友。她想离开，可是山穷水尽了。她觉得从那侦探手里可以弄到点钱。我没钱。”

“那么好的。告诉我应该带到哪里。”

“这样可对你没好处。”

“是的——但还有你们不知道的。布罗迪试图兜售一张斯特恩伍德家小女儿的裸照。马洛提前发现了。正当他们在争吵时，那个小女儿竟然上门了——还带着把枪。她朝布罗迪开了一枪。子弹射偏了，打碎了窗户。只是那侦探没有把这个告诉警察。艾格尼丝也没有。她觉得不说的话，还有后路可退。”

“没有。”

“早知道了，小个子。他把这些都向警察交代了。”

“也许你还是问他比较好。他人呢？”

“好吧，好吧。你知道布罗迪被杀了。就是那个神经兮兮的小子干的，但偏偏那天晚上马洛也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