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 / 4页)
“我们差不多打完了,”她说,“请叫我詹妮吧。”接着她指了一下另外那个女人——那女人纤细娇小,一头金发:“我的朋友,朱莉·诺斯坦。”
突然我张大嘴巴,手里的盘子差点儿掉了下去!
“但愿没有破坏你们打羽毛球的兴致,萨顿太太,”我说。
衣服!安妮·萨顿的衣物!警察在储冰屋找到的时候,叠得整整齐齐!
我跟着她走过铺着大理石地板的宽敞门厅,左边是一个比较讲究的客厅,厚厚的地毯,壁灯像是微型的枝形吊灯,家具都很精美雅致,具有路易十六<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45_4">4</a>时期的风格;右边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破旧的螺旋式楼梯,令人想起《乱世佳人》<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45_5">5</a>里面白瑞德携着郝思嘉的情形。我们最后来到房子后部一个镶木板的屋子里,地面与天花板之间高达12英尺。一张长沙发上,躺着一个女子,也穿着羽毛球运动衣。
她怎么会那样信赖报纸?我很纳闷:奇普难道不会逐一告诉她吗?
她挥了挥手:“他不在,我就过着正常人的日子。”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盘腿而坐:“我一直都在读相关报道;天哪,结果才是那么乱七八糟的;很庆幸,我没在那儿。”
我礼貌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30年前,你还不认识卢克?”
我回了她一个微笑,希望这个笑能让她解除戒心:“日内瓦湖的情况你都知道吗?”我十分谨慎地开口问道。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45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45_1">1</a>柳林路:位于芝加哥北郊,东西走向,离市区约20多公里,穿过司考基、诺斯布鲁克等小镇。
她再次看着我;我感觉她是在决定是否要和我谈;终于,门开大了:“请进。”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45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45_2">2</a>温内特卡,位于芝加哥北郊富人区,距市区仅16英里,为美国富翁最密集的25个小镇之一,2015年曾名列全美最富裕小镇第二名。
我一下子放松了:“希望你能谈谈安妮·萨顿去世那天晚上的情况。我知道当时你还没有和奇普结婚,也许他或者家里其他人在那以后提起过,有可能成为卢克当晚不在现场的证据。”
“30年前,我在麦基诺岛<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45_10">10</a>消夏,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萨顿家族呢。尽管我厌恶这个家族,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卢克·萨顿是最不可能伤害任何人的,更不必说杀人了。”
“谢谢,”我随即坐进一个宽大的藏青色扶手椅里,看着她把三个玻璃杯装进了冰块,倒满了无糖可乐,接着递给我一杯,朱莉一杯,然后坐在了一张靠近朱莉的单人沙发上,朱莉伸出一只手臂放在那张沙发的靠背上。詹妮靠着朱莉的手臂,气定神闲,抿了口饮料,向我扔过来一个什么也不在乎的微笑;我感觉到,她敢于接受我的任何质询。
***
我与朱莉相互点头示意,詹妮走到屋子一角的吧台里面:“请坐,想喝点儿饮料吗?”
晚上,我把餐具放进洗碗机的时候,突然想起詹妮·萨顿的那些话;我禁不住一直都在想,和奇普的这段婚姻,她是如何忍受过来的?对于她,我也弄不清自己是怜悯,恼怒,还是钦佩?和奇普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要是我根本就受不了;他居然会常常检查衣柜、抽屉和洗碗池等屋里的一切是不是都整洁干净、井井有条!把衣服取出烘干机以后,我甚至都很少折叠起来。幸耶不幸,我婚后也只是持续了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