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 / 2页）

我张开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妈……大卫来的。”

她喝了一大口。“你们分手了，对吧？”

蕾切尔接了电话，通话的气氛很是活跃。我想可能是她的某个朋友打来的吧，因此，一分钟以后，她向楼上喊我时，我颇感惊讶。

我点了下头。

“艾利……”

我清了清嗓子：“你好吗？”

“大卫……”

一阵沉默。

“没关系。”

我重读该文，看看是否有人在《新闻卫报》上透露了更多的信息。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蕾切尔瞪着我，然后说道：“我还是该待在朱莉娅那儿！这个家里，真不想待！”

人们为什么会认为，是赫伯特·弗林杀害了萨顿小姐呢？我真想知道答案！难道他以前有过不光彩的行为？难道他是狡诈无常、不值得信任的那种人？有时候，仅仅是觉得某人有罪，尤其是那种平常就令人讨厌的家伙，人们往往就会匆匆做出判断。是谁首先提出那些指控的？难道萨顿家有人看见了赫伯特的某种行为从而认定是他杀害了安妮吗？这真是怪事：因为是他发现了安妮的尸体！应该认为他有功呀！反而还要让他蒙冤受屈！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9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29_1">1</a>菲尔博士：美国一档电视节目，主持人为菲利普·开尔文·麦格劳（1950-），电视明星、作家、心理学家，以主持《菲尔博士》闻名于美国。

我打印出了这篇文章，觉得自己真是愚昧：那种感觉就是，其实大家一直都知道那事，你现在才发现！只有你自己才蒙在鼓里！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发现安妮尸体的看门人就是赫伯特·弗林？达莉娅·弗林的父亲曾在萨顿家里干活，为什么我不知道？的的确确，这事已经过去30年了，对于大多数人的生活而言，都要算是古代历史了；的的确确，没理由把达莉娅·弗林之死与安妮·萨顿之死联系起来；的的确确，重提此案会激活许多人痛苦的记忆！可即便如此，萨顿与弗林两个家庭之间依然有一种关系，一种显然跨越了好几十年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却没人愿意提起！

“再见，大卫！”蕾切尔话音欢快，然后我听到她放下话筒的“咔嗒”一声。

挂断了电话，我双手捂脸。只听得楼下电视里的情景喜剧传来阵阵笑声，偶尔也夹杂着蕾切尔咯咯咯的笑声，接着传来她从客厅里踢踏踢踏地走进厨房、冰箱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是“啪”的一声拉开易拉罐并且冒气的“嘶嘶”声。一切都完了；没有胜利的号角，没有正式的宣告，只有电视里的笑声和打开易拉罐的“噼啪”声。

“嗨，艾利！”

接着传来蕾切尔上楼的脚步声；片刻之后，她出现在工作间门口，那罐汽水还握在手里。“和大卫谈得怎么样了？”

我瞪着无绳电话发呆，然后一把抓起话筒。“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