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情人间的争吵(第1 / 3页)
埃勒里能摹想到那场景。他肯定,那年轻男人呆住了。“是那样吗?”乔纳痛苦地说,“很好,这就是我原本想知道的一切。干涉,对吧?
突然他停下脚步。右边不远,网球场所在处,有人在说话。
我只是个局外人,没有权利。很好,海伦。我再也不干涉了。我这就——”
这时他感到奇怪,为何他的双脚会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他正走近那条通向不吉的图腾柱和凉亭的小路。小路和它通向的目标散发出的恐怖——也许是他下意识对恐怖景象的敏感——攫住了他,他急匆匆走过。前面的大路黑沉沉的。
“乔纳!”这会儿她的声音里带着恐慌,“你什么意思?我没有——”
“否认这点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乔纳·林肯。”他听到海伦冷冰冰地说。
看来他们坐在网球场西侧一张花园的桌边——埃勒里模糊记起这里的地形。他爬到离他们五英尺的范围内,正好来到一棵树后。
“可是,海伦,”乔纳说,“我告诉过你无数次,罗曼——”
终于,他意识到了说话人是谁——乔纳·林肯和海伦·布雷德。
“瞎扯!他不会那么轻率。只有——只有你,带着那些怪念头,你的——你的卑鄙的胆怯……”
“这么警惕。”埃勒里低语,继续绕屋子走。
“我就是我说的意思,”乔纳愤愤不平地抱怨,“多少年来我就这么做好人,给那个一年到头在海上漂游的人和另一个待在家里下棋的人做牛做马。嗯,那是个错误!那该死的薪水不值得我这么干。我要和赫丝特一道离开,以上帝的名义,我已经告诉了你宝贵的梅加拉!今天下午在游艇上告诉了他。让他来管管自己的生意,换换口味;我厌烦了为他做事。”
“哦,”那警探说,“对不起,奎因先生。”手电筒光灭了。
声音来自一男一女。两种声音的声调他的耳朵都熟悉,但听不清词语。他把腰弯得不能再低,像一个印第安人那样,悄然无声地从会发出声响的沙砾地上跳到镶在路边的草上,小心地朝发出人声的地方前进。
“海伦!”乔纳受到了极大伤害,“你怎么能说这话?不错,像加拉哈爵士<a id="note5" href="#zs5"><sup>[5]</sup></a>一样,我曾试图揍他几下,而他把我打昏了,但我——”
所以埃勒里,一个恭顺的儿子,留在原处倾听起来。
“唉,”她说,“也许我那样说你不公平,乔纳。”一阵沉默。埃勒里知道,她在努力抑制住眼泪。“当然,我不能说你没有努力。但你总是——呵,干涉。”
虽然从通常情况来说,埃勒里是位绅士,但他从那位优秀警官——他父亲那儿学来一样东西(除了对犯罪的乖戾亲近,警官在任何事情上都是个绅士),那便是:“总听人谈话。”这老人常说:“唯一有价值的证据,孩子,是人们在认为没人偷听时的谈话。有时听一回,你会发现那比你一百次盘问得到的东西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