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4 / 6页)
我专心念动咒语,用白色棍杖打死一匹黑母马,把它全身的鲜血全都放出来。我专心致志地祈祷后杀了它,所以咒语已经进入马血。带有咒语的马血如能直接涂在你的敌人身上,敌人就会不战而亡。怎么样,很厉害吧!最好能涂在对方的皮肤,至少能涂在衣服上也行,效果大致一样。
然而伊丽莎白的美貌与单纯,自然也对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很有魅力。在她二十三岁那年,瓦拉几亚公国的朗杰拉伯爵趁她丈夫不在,经常来到赛伊特城找她,并频频邀她在城内散步。朗杰拉比伊丽莎白的丈夫纳达斯第年轻两岁,不但英俊潇洒还擅长吟诗作赋,常趁托尔科不在场时对伊丽莎白大献殷勤,称赞她的美貌。
“这到底是听谁说的?”伊丽莎白用眼扫视着周围,最后把视线落在一个不敢正视她的女仆身上。那是贝丝。直觉告诉她,就是这个女人。伊丽莎白不禁怒火中烧,瞪了脸色发白的贝丝一眼,心想,等安妮特离开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于伊丽莎白的评价,绝非由于我的偏爱,确实普遍认为她是位纯真无邪的女性,因为家教严谨,伊丽莎白不仅举止优雅,容貌端正,肌肤也白皙得近乎透明。正是由于她对自己身上潜藏的异常遗传基因深感不安,所以采取谨慎而自我牺牲的态度。纳达斯第的母亲安妮特对儿媳的举止也很满意。
就在这时候,安妮特满布皱纹而又满脸阴沉的脸凑了过来,抓住她的左臂。她感觉安妮特的手指越来越使劲。
城堡里的伊丽莎白看了这封回信后,深为不满地大声说道:“啊,我的方法对付胆小的敌人也很有效,怎么可以因为敌人不堪一击就不试了呢?对不对?托尔科?”
“哪有的事,那是一种错觉。”
“这件事已经尽人皆知了,只有你还不知道自己臭名在外而已。伊丽莎白!坏事传千里这句话你知道吗?听说你还不只和朗杰拉伯爵一个人关系不正常,我没说错吧?”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的身体。我的胸部已经萎缩,臀部也开始下垂了。”
不知为什么,安妮特的脸上突然冒出几丝冷笑。
“你在胡说什么?背离事实的谦虚只会令人不悦。你是含苞待放的兰花,以后会越来越美,还没到你最美好的年龄呢。”
“母亲大人,您要干什么?”
很高兴收到你的信。征战在外,身处一片荒凉的战场,能够读到你的来信是我唯一的安慰和骄傲。我对女巫的咒术也深感兴趣。我和我的士兵们目前斗志昂扬,尚未遭遇难以打败的敌人。因为敌人不堪一击,听到我们战马的嘶鸣声就吓得抱头鼠窜。万一将来遇到难以制伏的强敌,再试试你的办法吧。请你先替我祈祷别让这种情形发生。期待早日相聚。深爱你的丈夫。
安妮特的手指滑落到伊丽莎白的胸前,动手解开她胸前的扣子。已经解到第两颗了。
纳达斯第在军营的帐篷中读着妻子的来信后,不免露出苦笑,仿佛看见伊丽莎白那闪亮的棕色眼眸,以及正在专心写信的天真神情。于是他写了下面的回信:
“您要做什么?母亲大人!”伊丽莎白尖声大叫,一边用右手拨开安妮特按住扣子的手,一边低下头往后退。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我的心彻底凉了,眼前一团漆黑。伊丽莎白,你用最无耻的手段让我蒙羞。我可怜的儿子啊!他居然还相信妻子的贞节,不分昼夜地拼死保卫国家。正因为有了我儿子的庇护,你才能在城堡内享尽荣华富贵。你该老老实实等着丈夫回家,想办法帮他分忧解难,这才是你做妻子的责任。”
“朗杰拉伯爵,谢谢你的心意,但是我想,我最美好的时期已经过去了。”
“母亲大人,所以我才……”
虽然伊丽莎白有时也会有所表示,但仍时时不忘身为贤妻该有的道德与约束。
“你所做的只不过是把下贱的杂耍艺人带进神圣的城里来,让她们陪你玩小孩子的游戏罢了。”安妮特厉声呵斥道,“不,不仅如此。你还不断地跟来访的年轻男人勾勾搭搭。真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