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3 / 5页）

“那你睡不着以后是起来了还是坐在床上？”

“玲王奈，你喜欢孩子吗？”

“不，只有脸上流血。我偶尔还会梦见牙齿全掉了，掉下来后都塞在嘴巴里。或者是指甲全掉了，不过这种梦并不经常做。最常梦见的是脸上流血或者头发掉光了，而且不管前面做什么梦，最后梦里都会出现脸上流血、头发掉光的场面。我常常被这种梦吓得要命，不管是半夜或者天快亮了，都会被吓得睡不着。”

“最近不一样了，连睡不着的时候也……”

“我想，只要是女人都会这样。那要看做爱的对方是谁，往往心中的条件很严格。”

“这么说来，这种梦只有夜晚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才会出现吧？”

“那么无论如何，只要对方是女的，你都能感觉快感，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女人是没有侵入你子宫的危险的。”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马上就忘了，但是那种场面很快又会出现。”

她睁开眼睛，平静地回答道：“我喜欢毒品，至少比起做爱来更喜欢。”

心理医生说话时，紧盯着玲王奈的眼睛。他注意到她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

“玲王奈，我不是警察。我问的事和道德问题没关系，这仅供诊断你的病时作参考。”

“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证明这一点。你刚才说，有时候会认为自己是女同性恋。对吧？”

玲王奈依然沉默。

“噢……”玲王奈似乎感到很意外。

“以后你在生活中确实做到这点了吗？”

“你想到过想为某人打开子宫，当然这是你无意中想到的。但正是这个念头剥夺了你的性满足。”

“不，都不是，只是眼睛睁得大大地躺在床上。有时做着梦还会流眼泪，眼角上湿漉漉地流了一大片，我以为那都是血，吓得我战战兢兢地用手去摸，知道是没颜色的眼泪后才放下心来。还会再用手摸一摸脸上和额头，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彻底放下心来。这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以后不管出什么事都要会忍耐，和做梦时看见的，脸变得那么难看比起来，其他还有什么更难的事忍受不了的？”

玲王奈的头往上抬了抬，极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不……”玲王奈想马上否认，但又花了点时间重新想了想，才说道，“我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只要看到女同性恋们出双入对地在一起亲热，就觉得挺恶心。”

“玲王奈，你吸食过毒品吗？”

“但是这种厌恶感在你专心和别的女人做爱时，反而会给你带来高潮。”

她说了一半又停住了。保罗·多利斯德尔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她，等她接着说下去。但她躺在那张牙医手术椅似的诊疗床上，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说了。

玲王奈紧咬双唇，默默无语，慢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