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4 / 5页）

玲王奈慢慢点了点头。

“我大叫起来，用手捂住脸，结果手上也沾满了鲜血。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以前和身边这位女性朋友吵过架的事，虽然我们俩一直很要好，那时却瞬间觉得她实在很讨厌。

“要是自己的决心太强烈，在某种程度上也会影响心理。只不过每个人身上影响的程度不一样就是了。人的心谁都一样，如果有一只拳头朝自己打过来，一定会使更大的劲来防御。你好像特别在意别人从健全的子宫里生出来的孩子，大家都是女性时更多的是互相不服气，甚至有些人能发展到想杀死对方。”

“你月经正常吗？”

玲王奈边听边压低声音喘息了起来。

“医生，你别跟我说那些不痛不痒的理论分析，我多少也读过几本心理学的书，对自己的心理状态基本上也都了解。我是个女演员，不管别的方面出什么事都不要紧，最怕的就是相貌上出问题，没想到这种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的事，居然让我在梦里见到了。”

“虽然你是这样的人，但还是有一个画面可以让你得到快感，那是什么呢？”医生问道。

“我不知道。我想我现在甚至有点讨厌孩子，也不想生小孩。也许我想得太认真了，反而担心万一生下来会怎样。”

“头皮上会流血吗？”

“你不想生小孩有什么原因吗？”

“还总梦见自己掉头发，头顶上的全掉光了，露出光秃秃的头皮，只有两边鬓角上还剩下一些。”

“是的。”

“原来是这样。”

玲王奈没有回答。

“我赶紧把嘴里的三明治全吐出来，吐在满是鲜血的手上。我一看，原来在嘴里咔嚓咔嚓地嚼着的不是小石子，而是我自己的牙。我吓得把嘴里的这些东西全吐出来，我一直吐，一直吐，结果嘴里的牙全没了。光秃秃地只剩下牙根。”

“我来说好了。阻止你达到快感的是‘生’。也就是说，‘死’能让你达到快感。我说得对不对？”

“嘴里嚼着的三明治突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野餐篮里装着的三明治中间全塞满了小石子，刚才和我一起吃饭的那位女性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坐在高高的树顶上低头看着我，一边还龇牙咧嘴地冲我做鬼脸。

玲王奈摇了摇头，答道：

“是身体方面的原因？”

“除了梦见脸上流血、牙齿掉光了，没别的了吧？”

“不。我的身体，包括我身上所有的女性器官在内，都很健康。总之，是什么原因我现在不想说。”

“说不上很正常，也没有很大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