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3 / 11页）

希罗底：“莎乐美不会跳舞的。”

莎乐美：（擦拭头发）“在这里游一次，就跟哭过一千回一样。”

希律王：“我什么都能给你，莎乐美。为了奖励你，我什么都能给你。只要是我拥有的，什么都能给你。你想要什么呢？新衣服？蔷薇花编成的皇冠？”

希律王：“你是说，这可以隐藏你的眼泪吗？”

希罗底：“但我能听到啊。”

希罗底：“是啊，今晚的月亮比平常更加洁白耀眼，亮得令人心虚。仿佛能看透我们的心。”

希律王：“把耳朵堵住就行了。莎乐美啊，你这样整日发呆到什么时候？你的腿，你的身体应该很想跳舞吧。站在那里的卫兵，虽然嘴里不说，心里也想看看你的舞姿，大家都在期待，希望能看见你跳舞，这对大家来说，都是终身最大的财富。莎乐美！莎乐美！你在哭吗？出了什么事？什么事让你如此伤心？”

莎乐美：（望着满月）“今晚的月亮多奇怪啊！它像女神般地，从羊毛绒似的云缝间低头看着我。”

莎乐美：抱着单膝，雕像般的姿势依然不变。

远处传来狱中约翰的喊声。

莎乐美：“母亲大人说得对，我身上流着恐怖的血液，我只要跳起舞，就一定得有人去死，从小就是这样。现在长大之后，只要我光着身子跳舞，一定又有人得死，会有人流血，所以才被母亲严格禁止。”

约翰：“那天就要到了，太阳像装了羽毛的袋子一样黑沉沉的，月亮像血染过般的鲜红。天空中群星像无花果的果实般坠落地面，地上的国王们个个惶惶不可终日！”

希律王：“你胡说什么！”

希罗底：上场，坐在国王旁边的沙发上。

希律王：“傻瓜，世上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约翰：的喊声 “巨大的黑鸟，已经展翅覆盖死海边上的阳台上空了。”

莎乐美：“您说得对，父亲大人。我正沉溺于无果的恋爱中，不管我多么迷恋他，他都视而不见，从不拿正眼瞧我。”

希律王：“莎乐美，我想看你跳舞。看你那让众多民众着迷、陶醉的舞蹈。”

希律王：“莎乐美，你这种身份的女孩，也会因失恋而流泪吗？”

希罗底：“不，莎乐美不会跳舞。这孩子的舞蹈是不吉利的。”

希罗底：“你要让他口无遮拦地胡说到什么时候？”

希律王：“纯洁的东西都很耀眼，就像没被牙咬过的苹果一样，又像倒满冷酒、沉稳地含着甘露的黄金杯子。莎乐美，现在的你就是这样，你很耀眼。现在的你比年轻时的希罗底更漂亮，大概你也能翩翩起舞吧！”

希律王：“他在牢里喊叫，不会威胁到我们的。”

莎乐美：“月光很冷，冷得像阴暗洞穴里的清泉似的，那是没触碰过他人皮肤的冷冽。冷冽而纯洁，所以它一定还是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