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 / 2页）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有时候我得加班到很晚才行。”丽娜说罢就弯腰拿起提包，只盼柯林斯没发现包里最上面的美乐时。“不过现在……很抱歉，上校……”她啪嗒一声扣上了提包扣子“……我要回家了。”

九月下旬的一天晚上，丽娜还没下班，通向系里的门虽然关着，一股微风却从窗外轻拂而来，带着一丝秋的气息。酷暑终于过去，不禁喜上心头。今年夏天的高温与潮湿好像特别令人难受。此刻，她刚刚把最新的一批来信和文件拍照完毕，把原件放回档案柜，突然感到一小股气流，就猛地转过身来。

她走出门时，感到柯林斯的目光一直跟着。

“显而易见，因为你的级别还不够。”

此刻，她才意识到汉斯说得对，别无选择！于是她挺直身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恐怕我才应该这样问你吧！”

柯林斯这样的强调加上自负，使得丽娜很想发出一些神经兮兮的笑声来，但她紧闭嘴唇：一定不能发出！

丽娜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想要低头看看双手是否发抖但又不敢；这一天终于来了——自己被抓了个正着！这时，她突然想起了汉斯教她的间谍情报技术规则中的一条：假如陷入困境或被当场撞见，最佳的防御措施就是积极防御。当时她还问是否能做到，汉斯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一定能；我拭目以待。”

“你为什么在这儿？”

那人抱着双臂。“你究竟在这儿干什么，女士？”

她避开这个问题：“如果你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你会知道的。”

丽娜一下子惊呆了。他站在那儿多久了？怎么没听见开门声？恐慌沿着脊椎爬了上来，手脚好像在突然之间脱离了身子。

柯林斯盯着她，脸色发红。

门口站着一个穿军装的男子，目光正锁定她。肩章表明那人是军官；头上白发粗短，淡蓝色的眼睛透出一丝阴冷，条条皱纹刻满了额头。这男子以前肯定也健壮英武，但如今大腹便便，风华早逝；短袖的夏装军服，露出胳膊和手背上浓密的黑色汗毛——真有点儿像类人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