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1 / 2页）

丽娜凝视着拉尼尔。从某种意义上说，拉尼尔也和汉斯或柯林斯没多少区别，也是在操纵她、利用她。她也应该恨拉尼尔——除了刚刚救了她的命这件事。

寒冷的空气刺痛着嘴唇，她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我是被迫的，特里。就在他对我……对卡尔……还有……做了那些事以后……”

“没告诉你的确是我不对，”拉尼尔接着说，“我们现在才知道，你已经证明，为了美国你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你都成明星了，丽娜。你看看那边，一大群人都等着想跟你握手呢。”

拉尼尔一时未作回答；然后垂下脑袋。“其实以前给你说过，丽娜，我一年多以前就开始调查这个案子。”

“嘘——”拉尼尔竖起一根指头，紧贴嘴唇。“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安宁，还极度震惊。不过，你的确是一位英雄，丽娜。没人做到过你所做的事。”他吸了一口气。“你摸到了一个主要间谍网的内部运作情况。他们的头目就是约瑟夫，依然活着。”

“这么说你真的知道？”

丽娜眉头深皱。“不，你不明白。我——我——”

他点点头。

“等等。”她举起手掌，做了一个向外推的手势。“柯林斯呢？他会不会——？”

“别担心，你不会受牵连。因为你早就把传给他们的所有东西都告诉了我。”

“已经通知他了。他高兴得不得了，连声称赞你是真正的爱国者。”

“驱逐？”

“可我犯了叛国罪。”

拉尼尔摇摇头。“你破获了美国最大的苏联间谍网。”

丽娜把手从拉尼尔手中挣脱，陡然正色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犯了杀人罪。两次。”

拉尼尔现出恳求的神色。“我本来想的，但上司们不许。他们担心，你不会像恨纳粹那样恨苏联间谍，那就有可能露馅。毕竟，纳粹才是你的死敌。”

拉尼尔打断了她：“丽娜……你意识到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拉尼尔笑了。“我们首先要治好他的枪伤，保证他痊愈；然后，当然会把他驱逐出境。”

拉尼尔弯腰伸手去扶她站起。“你是被迫的。幸好你及时找我。为了国家，你成了一个战争时期的双面……不，三面间谍。”

丽娜与约瑟夫四目凝视，相对无言——简直犹如梦幻之中！然后她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

丽娜皱起眉头。“你说你知道汉斯和约瑟夫不是纳粹？你早就知道他们是苏联间谍？”

四个男人弯腰抬起地上的约瑟夫，走向旁边的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