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 / 2页）

“任何时候，你都得注意周围的环境、周围的情况，注意周围的人，警惕有可能危及你安全的人和事；那些事有的可能很小，无足轻重，而且很可能是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他停下来，接着又说，“例如，刚才过去那个女人的裙子是什么颜色的？”

她转身进了菲尔兹。

其时为周六上午，微风轻拂，空气清新。他俩沿着卢普区的国家大道<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3_1">1</a>快步行走。时间尚早，阳光斜斜地穿过一栋栋大楼，在商店橱窗的玻璃上闪烁跳荡，令人心情开朗。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3_1"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23_1">1</a> 国家大道（statestreet），又译作州街，是芝加哥最繁华热闹的卢普区的起点。

一周以后，汉斯对丽娜说：“美国人什么都怀疑，但一定怀疑不到你头上。”

丽娜一下子情绪低落：匆匆忙忙走在大街上，要确保不会和来人相撞是一回事，要记住来人穿什么鞋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汉斯笑道：“学得挺快嘛；相机当然会给你！快进店去。我等着。”

“那双鞋呢？”

当时他俩站在国家大道与伦道夫大街相交之处的钟楼下面。丽娜朝商店入口走去；突然，她转身返回。“手枪呢？”

她照办：浅蓝色；然后转身回来。

<a id="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3_2"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start_23_2">2</a> 芝加哥的高档百货商店，2005年并入梅西百货。

“枪？你要枪？”

“转身看看。”

她点点头。

汉斯的步子既大又快，丽娜集中精力才能跟上，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裙子。“不知道。”

“没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