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 / 2页）

这个实验是在柏林做的！<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4_10">10</a>

“坦白什么呀，亲爱的？”

她摇摇头。“不是，边都不沾。”

“那还早在哪里哦……况且能不能成功还说不准；你看看眼前，纳粹是多么地不可一世。”

卡尔皱眉：“那么，是啥？”

“我不会让自己内疚；而且，我正在研究的领域能够结束那儿的灾难。”

她伸手握住卡尔的手：“我们要有孩子了。”

到了1938年3月，纳粹势力蔓延于奥地利，于是德国吞并奥地利；十月侵占苏台德地区<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4_8">8</a>，11月制造了“水晶之夜”<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4_9">9</a>！欧洲已经成了充满暴力与死亡的屠场，要想视而不见，再也办不到了！

美国此时集中力量复苏经济，不愿卷入战争。当然也有一些人，如亨利·福特<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4_6">6</a>，甚至诋毁犹太人；而库格林神父<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4_7">7</a>，这个天主教牧师每周一次的电台节目，竟然有几百万听众！只要一听到他的节目，丽娜就会关掉收音机。

不过，丽娜所在的物理系传出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恩里科·费米因其在中子撞击领域的成就而获得1938年诺贝尔物理奖；因此，对于核武器研究的未来，人人都很乐观。

于是，丽娜竭力忽略那些不断从欧洲传来的坏消息。不过，这种努力只能在短时间里有效；因为坏消息正如有了毛病的水龙头，每时每刻都在滴水，毫不停歇。据报道，匈牙利已经被迫加入了轴心国<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4_5">5</a>，布达佩斯的犹太人当然遭到围捕。丽娜为约瑟夫祈祷平安。她不敢也不愿想象自己父母的处境；她竭力说服自己，无论是他们进了劳改营还是进了人们传说中的集中营，自己也无能为力；因为她自己身在美国，美国人关心的不是欧洲，而是美国本土。

到了12月份，丽娜发现自己停经了，并且乳房也变得柔软起来；因为常常和邦妮说起，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也不知卡尔对此态度如何，因为他工作时间太长了，便打算给他一个惊喜。于是，一天晚上，丽娜带着卡尔去了那家菜单上有着百威啤酒商标的餐馆——这儿成了他俩的“窝点”。

“那么你会内疚吗？”

卡尔满脸舒展开灿烂的微笑。

卡尔握紧她的手：“我认为不是。有时候我自己也这样。”

刚好在圣诞节前夕，两位科学家宣布，他们重复了费米的实验。这是分裂了中子和能量的铀原子轰击实验。他们声称，在恰当的条件下，这些沸腾的中子可以撞击其他原子，产生链式反应，释放出更多的中子与能量。他们把这种现象叫作“裂变”。

“但愿……”她犹豫了一下。“有时候啊，我真不想关心欧洲的情况。我这样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卡尔竖起食指紧贴嘴唇。“可别那样说。你的工作干得好，就能让我们集中精力搞研究。总有一天，这项研究会给予美国一个极有价值的工具。”他俯身亲吻丽娜。丽娜很想收藏这样的时刻；要是能把它们储存在生活的幸福时光相册里，那该多好啊！

点了啤酒以后，她才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

”“除了打字、整理档案和写信，我什么也没做。”

卡尔歪着头：“你爸妈的？”

卡尔抓住她的手臂。“或许能，或许不能。但不要忘了，我亲爱的丽娜，你也在出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