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 / 3页）

“苏联间谍？亏他想得出来！”尽管如此，她依然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也就是被判了缓刑。柯林斯还没想到纳粹身上。然而，她的轻松很快就转化为自我憎恨：纳粹特务摆脱了嫌疑，我怎么还能如此庆幸？

“我被开除了。”

“好啦。”他开始转移话题。丽娜嗅得到他脸上须后水的气味。“现在，咱们谈谈明天怎么做。”

“什么！原因呢？”

丽娜疑惑地扫了他一眼。

“柯林斯知道了我在不该去反应堆时去了，卫兵报告他说听见了两个人进去的。他并不知道另一人是谁，但他认为是一个女人。柯林斯认为我是间谍，但他说如果我不声张此事，他就会把这事包下来。”

“还有，”索尼娅偏着脑袋，“一旦他回家，我就不来上班了。”

丽娜顿时如释重负，为她深感欣慰。

“哎呀，真不想你走！”丽娜意识到自己已经舍不得离开这位同事了，更不要说，任何代替索尼娅的都有可能是安插来监视自己的；这种情景，她想都不敢想。

“终于收到了弗兰克的信。他很好，再过两三个月就回来。”弗兰克是索尼娅的丈夫，今年夏天被选中参加中途岛战役以后，索尼娅好几个星期都没有他的消息。

“我可不像你那么有奉献精神，丽娜，”索尼娅接着说，“我不可能像你那样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工作上。”奉献？索尼娅就是这样看我的？丽娜刚要回答，又突然住口——真不忍心扫她的兴。

“还有，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支持你。你现在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了。”

“不可能！间谍？哪一方的间谍？“丽娜问道。她禁不住想知道柯林斯是否了解自己的真实情况。柯林斯把所有的线索都汇总分析过了吗？难道他那次夜访是给我设的陷阱？

丽娜没有回答。

“苏联间谍。”

拉尼尔点点头。“在这点上，宁要安全，不要后悔。对不对？”

丽娜心头一紧。

午饭后，丽娜出去找到一个付费电话，拨了出去。

丽娜想马上告诉欧文，但只能等到欧文来了才行。欧文通常是午餐时间过来，但今天午餐已过，他依旧没来。丽娜问索尼娅是否见到过欧文，索尼娅摇摇头，说道：“不过，我倒想跟你说几句。”

“你去哪儿啦，欧文？我非常担忧。”

丽娜要完成两个任务。第一，对汉斯说欧文已被怀疑从事间谍活动，而这都是她的错，请求汉斯做点什么来应对此事；她必须承认自己因为深感内疚而慢慢失去理智，因而自己的工作要放慢节奏，还要做好准备应对可能产生的后果。第二，要告诉欧文柯林斯深夜到访一事；要说明，欧文应该知道自己已经处于监视之中；或许他俩可以一起想出办法来对付柯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