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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问答(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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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于是冰沼家的事件也不必有凶手了?”

亚利夫开口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不错,像圣母园这样的事件并非象征冰沼家事件。选择杀人或是无意义的死亡,乃是冰沼家的问题。你要知道,虽然你认为圣母园纵火案过于可怕,将近百人死于因怀炉灰烬不慎引燃极端无辜的意外,却又无法说明为何会多出一具尸体,这岂不是更加可怕?如果说哪一种才是适合人类世界发生的事件,倒不如解释为某处有个凶残的杀人犯,计划性纵火、遗弃尸体,却还能获得救赎一事,更适合在人类的世界发生,不是这样吗?我很希望圣母园事件是杀人事件、是纵火事件……不,与其说希望,不如说是为了人类世界的名誉,我宁可断定这是犯罪事件。”

不清楚牟礼田想要表明什么,他非常热切地继续说着:“冰沼家的情形也同样是两种情形之一。亦即,认为众多亡者无意义的死亡太可怕,还是暗地里有个邪恶凶手持续进行血腥的犯罪比较好?若不希望圣母园事件有凶手存在,则冰沼家的事件也没必要有凶手存在。”

“可是,我不明白。”亚利夫更加摸不着头脑,“这么说,凶手是认为亲自杀害红司与橙二郎比较好而行凶?也就是说,反正冰沼家人都将面临无意义的死亡,因此不惜亲手杀害……”

“阿蓝应该懂吧?”牟礼田上身探前说道,“我所谓死人的怨孽也是在此。死法的特征……阿蓝是当事者,应该充分领略到才是,那是根本,却也是一切。”

冰沼家的死者,光太郎是死于函馆大火,朱实一家是死于广岛原子弹爆炸,紫司郎夫妇、堇三郎夫妻是死于洞爷丸事件,绫女则是死于圣母园火灾,这一系列不幸死亡,绝对是日本灾厄史中的一部分,但牟礼田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阿蓝无从理解,不安地反问:“特征?”

牟礼田望着阿蓝说:“简言之,那应该就是连续的完全‘无意义的死亡’吧!没有任何一位是正常人的死亡方式……像这样连续的无意义死亡,导致冰沼家潜伏力量爆发也没什么不可思议,当然也会产生压抑的动力。但我害怕的是这个,这种力量就像吟作老人畏惧的不动明王,感觉上仿佛会展现狂暴的破坏力,果不其然,红司与橙二郎两人牺牲了。但我在巴黎的时候,只是顾虑到苍司不要被卷入其中,所以写信表示,希望奈奈能够守护他……”

牟礼田所言确实有一半触及事件的核心,但另一半完全不明。虽说是潜伏的力量或动力,可是,应该不可能有谁像梦游症病患那样,在无意识之间四处杀人吧?

“看来我们是说不通了。”牟礼田一脸遗憾的神情,“我说的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杀人事件,只是说,若要认为冰沼家众多亡者的死是无意义的死亡,还不如将之视为血腥的杀人致死。圣母园的事件也一样,如果没有凶手,也必须创造出凶手才行。我们需要有个凶手使用狡猾的诡计愚弄我们、在我们背后伸出血红的舌头。你们在进行推理竞赛塑造凶手时,并不在乎谁是凶手。我一直认为的,应该也是这个意思,但……”

“听起来我们是被奚落了。”不太明白牟礼田话中的意思,只是焦躁地抽着烟的久生,似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结果到底是哪一种?假设红司或橙二郎只是寻常病死或意外致死,由于无意义的死亡令人感觉可悲,我们为了道义,还是必须扮演侦探找出虚构的凶手?我不想这样,这种说法连听也没听过。”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牟礼田神情严肃地说,“无论如何,我认为方才所说的乃是事件的根本,也是悲剧的唯一原因。不过,状况真的很诡异,红司的死亡与圣母园事件都一样,出现了许多无法解释的部分。也许我的观点有严重的错误,或许这真的只是一般的杀人事件,若是如此,就不是我有能力探讨的……”

“可以稍微具体说明一下吗?”对于自以为了解一切的牟礼田,亚利夫难以忍受。“以圣母园事件为例,假设必须有凶手,那究竟会是谁?而这是否算冰沼家的第三起杀人事件?”

“可是,如此一来……”亚利夫怯怯地打岔,“依你方才之言,果真在某处有个杀人犯,在努力设法执行冰沼家的‘无意义的死亡’期间,杀害了红司与橙二郎?这种事尽管怪异,但还能够解释得通。可是,假设那家伙还干出圣母园的火烧事件,不就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什么太可怕了?”牟礼田不可思议地追问。

“因为,如果圣母园的纵火案是那家伙所为,不是很可怕吗?那种养老院,住的全是无依无靠、中风或神经痛的老婆婆,就算为了匿尸或什么的,难道就可以容许纵火行为?以人性而言,这绝对是无法想象的。尽管我们知道绫女乃是冰沼家的一分子,而会考虑其中原因的可能性,但是若从一般常识来说,只能认为这太可怕了,而且很不真实!”

以亚利夫的立场,仅仅只是叙述最一般的感想,但牟礼田脸上浮现出怜悯的神情。“你是认为,圣母园的事件不需要有凶手存在?”

“没错,至少我不想有凶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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