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笑翠鸟（第1 / 4页）

“比起这个，难道你不想知道比吉塔怎么了？”

“风险不会很大吗？可能会有人知道她去……呃，你女友的家。”

“不，”哈利说，语调不疾不徐，声音也并未太大，“你说你会像个绅士一样对待她。我相信你。”

“至少那个案子解决了。”哈利冷冷地说。

但他没有心情。现在没有。此刻他不在乎英厄被强奸时是死是活；这场谋杀是不是作为奥托留下他一个人的惩罚。哈利不想知道图文巴是在屋里还是在车上杀的她，更不想知道她发现自己难逃一死时，是否曾对着图文巴哭泣求饶。他不想知道，是因为他很难不把英厄的脸替换成比吉塔的。这只会让他软弱。

“除了你，我无法跟任何人分享这种乐事，这真是可惜。”图文巴说。

哈利的确想听。最好能听到每一件事，包括最小的细节。他想知道图文巴还是孩子时的经历、第一次杀人的经过、为何没有固定仪式、为何有时只是强奸、杀人后的感觉等。还有，当他刚成为连环杀手，由于技巧尚未熟练，过程与想象中的不同时，是否又会在兴奋褪去后感到沮丧。他想知道的事太多。时间、地点、方法与工具。他想了解他的情绪、激情，以及促使他如此疯狂的原因。

哈利决定冒个险。

“是什么呢，哈利？”

“这个嘛……”

“这的确不是唯一的原因。我们在世纪公园发现的女孩就在那家夜店工作，我推测杀她的人当晚可能就在那里，在后门等着，一路跟踪她回家。我想看看你知道我们要去那里时的反应是什么。再说，你是个挺引人注目的人，所以我想让蒙卡比确认一下，看看他那晚是否见过你。”

“哈利，我一直在想，你那晚打给我，除了要我教训那两个找死的西装男，你还有什么目的。没错，教训他们是还挺有趣的，但我们去那间夜店的原因，真的只是你想找那个皮条客报仇吗？我或许不擅长读心术，但也没那么不中用。你正在调查一桩谋杀案，在夜店被修理后，应该不会因此浪费时间和精力去报复。”

“结果没那么走运。”

“有些人天真到难以置信。只要有安全感，说话就会完全不经大脑。她的确是个甜美、无邪的女孩。‘没有，没人知道我要过来，问这个干吗？’她说。哈哈。我觉得自己就像《小红帽》里的大灰狼。所以我告诉她，她来得正是时候。还是我应该说她挑错了时间？哈哈。你还想听接下来的事吗？”

“由于也没有别人可以分享这些事的乐趣，或许你愿意告诉我，安德鲁在奥托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奥托是你的女朋友，对吧？”

“问她？”哈利回答，感到怀疑。

电话另一头静了下来。

“我问了。”图文巴说。

“听我说，图文巴——”

“对。所以我猜你当晚根本不在那里。”

“哈利，你是不是累了？我们上次碰面时，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哦，对了，顺带一提，我忘了就这件事跟你说声谢谢。”

图文巴大笑。“我甚至不知道她是脱衣舞娘，”他说，“我看见她走进公园，认为应该有人告诉她，晚上去那种地方很危险，顺便证明给她看后果有多严重。”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哈利硬挤出这个问题，好让交谈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