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盖尔普公园（第4 / 4页）

“对。奥尔伯里酒吧，就在帕丁顿区的牛津街上。我想我们今晚可以过去看看。”

“我是挪威奥斯陆的哈利·‘霍利’，长官。”

“为什么不现在去？”哈利已经闲得不耐烦了。

一名身材高壮、挺着大肚子的男子站在橡木办公桌后方的窗前，像是刻意让人留下印象。稀疏的头发遮不住他的灰白粗眉，但眼睛周围的皱纹还是能看出他在微笑。

“因为我们得先去跟她的房东打声招呼。”

“在澳大利亚，原住民完全被摒除在社交活动之外，只有在选举辩论会时，才会有人假装关心原住民的利益与文化。澳大利亚人会花钱买原住民的艺术品，挂在家中的墙上，以便做做表面工夫。不过，提到领取失业救济金、自杀人口与监狱囚犯的话，我们这些黑皮肤同胞绝对是其中的代表族群。如果你是原住民，在监狱中度过余生的概率，是其他澳大利亚种族的二十六倍。好好品尝一下吧，哈利。”

哈利点头。麦科马克开始严肃起来。

安德鲁喝完剩下的酒，哈利则细细品尝。事实上，这可能是他三十二年生命中尝过的最棒的鱼类料理。

“所以你是被派来协助调查英厄·霍尔特谋杀案的。她是有澳大利亚工作证的挪威公民，一头金发，照片上看起来很漂亮。二十三岁，对吗？”

“当然，澳大利亚有种族偏见的人，并不比其他国家多。毕竟我们是个多元文化的国家，人民来自世界各地。这只不过意味着，上餐厅时不要怕麻烦，换上一身西装是绝对值得的。”

“进来。”里头有人大声回答。

冥王星不请自来地出现在苍穹之中。

哈利小心地敲了敲萨里山重案组主管办公室的门。

<a id="zhu1" href="#zw1">[1]</a>澳大利亚原住民演奏的一种乐器。

“当然，只是我们内部的玩笑而已。几年前这里有桩出名的渎职案，十个警员被定罪，除此之外，他们还卖毒品——互相卖给对方。他们之所以遭到怀疑，是因为其中两个人总是随时待命。不开玩笑，真的是随时。”他一脸满足地笑着，戴上眼镜，快速翻阅着面前的文件。

哈利再度点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时差。我早上四点就醒了，长官。”哈利解释。

“英厄在一间酒吧工作，对吗？”

“坐，霍利。你看起来跟这个天杀的早上配极了。我希望你还没跟缉毒组的小伙子打过照面。”尼尔·麦科马克大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