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醉汉（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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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日康复。”
“晚安。”
哈利望向莱比。后者摇了摇头。哈利思索一会儿，起身将叉子放在床头柜上。
那人依旧躺着，但原本靠在胸前的下巴却微微抬起，棕色双眼望向哈利——说得精准点，视线根本就是穿越哈利——停留在遥远的某个点上。
“要是埃文斯发现我告密，绝对会用比你厉害十倍的方式来对付我。但我可以说，你找错目标了，大错特错。”
“英厄的房东亨特·罗伯逊在官方档案里没有犯罪记录，不过我们挖深一点以后发现，他有过两次不雅裸露的记录。”
“希望你别介意，”苏永听起来像是突然担心自己玩得过火了，“我没告诉任何人。”
“什么？”
他似乎真的挺后悔的，让哈利都生不起气来。
“我们又查了一次所有记录，”他说，“这次更仔细。有些轻罪会在三年后从官方记录上被移除，这是法律规定，我们无法在轻罪期限过后调阅。不过，如果是性犯罪的话……这么说好了，我们会记录在一个高度保密、非官方的备份资料里。我在里头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厌？”他的声音沙哑。
他轻轻按压持刀男子的右肩。那人双眼泛泪，胸口剧烈起伏，视线在哈利与莱比之间来回移动。人性是一座辽阔、难以穿越的森林，但当持刀男子开口时，哈利认为自己在这座森林里看到了一条防火小径。他说的无疑全是实话。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其中一个警察是女的，”哈利说，“后来她还称赞我屁股很翘。”
饭店接待处有人给哈利留了信息。他认出那是悉尼警局的电话号码，于是从房内拨回去。是苏永接的电话。
苏永松了一口气，大笑出声。
“再见。”他用西班牙语说，伸出食指，向哈利比了个枪的手势。
由于天色变暗，公园的感光器灯光在哈利走向长椅时纷纷亮起。哈利发现那个衣衫褴褛的人就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