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鱼（第1 / 2页）

“难怪我觉得我们遇到她时，她的长相有点似曾相识。”哈利说。

“我想她曾出现在照片里……就是那个女人……”

“我想算吧。她在他身后大吼，说她会跟那婊子说他是个大浑蛋，还会把他的计划告诉某个人。”

“哪张照片？”

“吵架了吗？”

“她房里那张。那个女人就站在英厄和那家伙后头。她晒得有点黑，戴着头带。我认得她是因为她几周前来这里找过英厄。我通知英厄后，她们就站在门口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开始咒骂对方。接下来门被使劲甩上，英厄跑到楼上房间里哭了起来。我从没见过她那副模样。”

“这可是个关键。”罗伯逊吞吞吐吐，紧张兮兮地来回望着安德鲁与哈利，试图挤出微笑，“我觉得她在这桩案子里很重要，你们不觉得吗？”这个问题回荡在空气中，但时间不长。安德鲁猛然出击，俯身凑至罗伯逊面前。

“啤酒真好喝，罗伯逊先生。她说的婊子是谁？”安德鲁说，无视他先前的回答。

“你电视看太多了，罗伯逊。在现实世界里，我不会若无其事地把一张百元钞票放在桌上朝你推过去，你也不会小声说出名字，我们更不会一言不发地分头离去。在现实世界里，我会打电话派人来，警车会鸣着警笛开到这里，接着把你铐起来押出门外，不管你有多羞愧，上车时又有多少邻居在看。我们会陪你到警察局，除非你说出名字，或找律师过来，否则就视你为嫌疑人，关你一个晚上。在现实世界里，最糟的情况是，你会被指控隐瞒信息，借此遮掩一桩谋杀案。这会让你成为案件的帮凶，被判处六年刑期。所以，你打算怎么做，罗伯逊先生？”

“我尽量不干涉住户的私生活，警官。”

罗伯逊吓得脸色发白，张大了嘴，就这么开合几次，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就像鱼缸里的鱼，刚发觉自己不是要被投喂，而是被当成食物。

“对。就我所知，那家伙来过两次。第一次他们一直待在房里，差不多待了两天吧。她非常……呃……大声，让我开始担心邻居的反应，于是把音乐声开得很大，以免英厄和那家伙觉得尴尬。只是他们好像也不在意。第二次，他只在这里待了一会儿，接着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可以麻烦你把照片拿给我们看一下吗，罗伯逊先生？我把副本放在办公室里了。”

“真的？”

罗伯逊变得热心无比，马上冲进英厄房内。他回来时，哈利不过瞥了一眼，就看见照片中罗伯逊说的那名女子。

“肯辛顿警官打电话来问英厄住在这里时有过哪些访客。我告诉他，我在她房里看见那张钉在墙上的照片，想起自己见过那个膝盖上坐着孩子的年轻人。”

“她说的婊子是谁？”安德鲁问。

“我……我不是在暗示——”

“她说了个名字，不过我不记得了。”

“再问你最后一次，那个婊子是谁？”

“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