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丑（第1 / 2页）

奥托透过脸上的妆容，露出一个小丑式的哀伤微笑。

“奥托觉得自己是女人，还是血统高贵的那种。”安德鲁兴高采烈地说。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哈利问。安德鲁与奥托互望一眼，哈利看见两人的嘴唇向下一抿，知道自己肯定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一个警察跟一个小丑……这并不算……”

“不亲一下吗，帅哥？”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安德鲁说，“你可以说我们是青梅竹马。当然啦，奥托可以为了我一小片屁股就把自己妈妈给卖了。即使很小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自己对女孩有股奇特的吸引力，就连对男生来说也是如此。这一定是基因与环境的关系。你怎么说，奥托？”

哈利摇头。

“路易十六那段表演？少见？正好相反。这是经典，是扬达斯科夫斯基小丑家族首创的老戏码，第一次演出是一七九三年一月，离真正的行刑不过才两周。观众非常爱看。人们总是喜欢看公开行刑。你知道美国电视台每年会回放几次肯尼迪遇刺的画面吗？”

奥托抬头看着天花板沉思片刻。“反正次数可多了。”

“不好意思。我叫哈利……呃……霍利。表演很精彩，戏服也很棒。整体非常……栩栩如生，相当少见。”

“奥托把自己视为伟大的扬迪·扬达斯科夫斯基的继承者。”安德鲁补充。

奥托优雅地伸出手来，手腕往下弯。哈利有些困惑，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而他则看起来一脸愤慨。

安德鲁笑着躲开奥托的巴掌。

“哈利，这位是奥托·雷克纳厄尔。”

“你不够有型，不够有钱，还高估了自己的屁股。”奥托大喊。哈利望向马戏团的其他人，他们似乎一点也没受影响。一名体格健壮的空中飞人对他鼓励地眨了个眼。

“你朋友是哑巴吗？”

“真的吗？”知名的小丑家族绝非哈利擅长的领域。

哈利觉得耳根子热了起来。奥托望向安德鲁，假睫毛快速扑闪着，一副责备的神情。

“小鬼，我想你的朋友不太清楚我们在讲什么。听着，扬达斯科夫斯基小丑家族是歌舞小丑组成的巡回马戏团，他们在二十世纪初期来到澳大利亚，并定居于此。马戏团不断演出，直到一九七一年扬迪去世为止。我第一次看扬迪表演时才六岁，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现在，我成功了。”

“听你瞎扯，小鬼。奥托很清楚‘她’是个男人。你看起来一脸困惑，帅哥。还是你想亲自确认一下？”奥托发出高八度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