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统计显著性（第3 / 3页）

苏永把一张幻灯片放在投影仪上。

哈利咒骂了一声。

“你得先读完这些数据。苏永挖出了一些强奸案的旧档案。他和肯辛顿正在报告。”

沃特金斯拍了拍手：“好了，大家回去工作。让我们逮住这个浑球。”

“在倒时差。有什么新消息吗？”哈利问。

“不，”苏永说，“我们无法从中发现任何先前未知晓的事。这些数字太模糊了。”

“听我说，”安德鲁朝桌前俯身，举起那双黝黑的大手，“对连环杀手来说，性行为的优先度排在杀人后头。不杀人的强奸毫无意义可言。但对这个家伙来说，强奸才是最重要的。在这些案子里，杀人是因为有明确的必要，就像沃特金斯督察说的，受害者能告发他——可能看见他的脸什么的。”安德鲁暂停片刻，“又或者，她们认得出他的身份。”他把双手放至身前。

“这是不是代表……”

电风扇在角落运作着，但空气比先前更加凝重。

苏永把另一张幻灯片放在投影仪上，内容是标有百分比的柱状图。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让其他人就这么看着。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沃特金斯率先开口。

话中没有太多信心。

“你迟到了。”沃特金斯在哈利抵达警局时说。他把一沓影印资料放在哈利桌前。

“统计结果很有帮助，”哈利说，“但我们不能就此满足。英厄的命案或许是个独立案件。有些人在黑死病蔓延期间同样会死于常见的肺炎。我们先假设埃文斯不是连环杀手。事实上，是另一个家伙正到处杀害金发女子，但这并不代表埃文斯就不会夺走英厄的性命。”

“一开始，我在过去五年未侦破的谋杀案和强奸案档案中搜寻包含‘勒杀’或‘窒息’这两个词的资料。接着在涉及这些词的案件中，加入受害者为十六到三十五岁的金发女子且居住在东海岸等条件，进一步缩小范围。官方统计数据与护照发放处公布的发色数据显示，这样的女性占比不到百分之五。然而，我手上还剩下七桩谋杀案与四十多起强奸案需要确认。”

“解释得有点复杂，但我同意你的观点，霍利。”沃特金斯做出总结，“好了，伙计们，我们要找的是个强奸犯，而且有可能，我得特别强调这点，有可能还是个连环杀手。我会让麦科马克决定要不要往这个方向加强调查。在这期间，我们得继续朝原本的方向调查。肯辛顿，有什么新消息要汇报吗？”

“今年澳大利亚报案的强奸案有五千多起，想不用统计的方式从一连串案子中找出模式显然不太可能。统计学一目了然，不受感情判断的影响。第一个关键词是统计显著性。换句话说，我们要找的是无法被归类于一般概率里的情形。第二个关键词则是人口统计学。

“霍利没参加早会，为了让他了解情况，我再说一下。我和英厄那个妙房东罗伯逊谈过，问他对埃文斯·怀特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他记得这个名字，所以谜团又清晰了点。我们今天下午会过去一趟。另外，宁宾镇的警长来电。安吉丽娜·哈钦森证实，英厄被发现的前两晚，她都待在埃文斯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