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查威克（第1 / 2页）

“今天是我生日。”她说。

“祝你年年有今日。”

哈利挂断电话，觉得老毛病又开始在胃里咆哮起来。

他们三人留在会议室内，听着风扇不断哀鸣。

“他有时会来重案组跟我们一起调查，”莱比说，“他不算真正的组员，但还是……”

“一个好人，”苏永看着地板说，“一个很善良的人。我刚来的时候，他帮了我不少忙。他是个……相当好的人。”

麦科马克同意这件事应当保密，只有他们几个知道就行。他情绪恶劣，不断来回踱步，脚步比平常沉重，鼻子上方的浓眉皱成一团，就像灰色的屋檐排水槽。

会议后，哈利坐在安德鲁的位置上，迅速翻着笔记本。里头没记录什么事情，只有几个地址、两串电话号码，后来发现电话号码是汽车修理厂的，以及画满涂鸦、内容难以理解的一张纸。抽屉里除了办公用品，几乎全是空的。哈利看着在他身上发现的两串钥匙。其中一个是有着安德鲁名字第一个字母的皮质钥匙圈，因此他猜那是他私人用的钥匙。

哈利怀疑办公室里要举办什么庆祝活动。

“这些是路透社的人，”苏永说，“美联社正派一个摄影师过来，市长办公室还打来说美国全国广播公司要派一个制作团队过来报道这件事。”

沃特金斯摇头：“印度海啸死了六千人，他们用一则插播的新闻快讯带过去了。一个同性恋小丑给人分尸了，反倒成了世界级的新闻。”

哈利请他们一同进入会议室，关上了门。

“安德鲁·肯辛顿死了。”他说。

他打了电话给比吉塔。她被吓坏了，问了几个问题，但后来只是静静地听着哈利说话。

“我不懂，”哈利说，“我才认识那家伙一个多星期，发现他死的时候却哭得跟个婴儿一样。但我妈下葬的那五天里，我甚至没流过几滴眼泪。那可是我妈，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逻辑？”比吉塔说，“我不认为逻辑能解释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而已。记得别说出去。你下班后我去找你？”

她犹豫了，说她今晚得等一通父母从瑞典打来的电话。

沃特金斯与苏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哈利简短而直接地告诉众人，他们发现安德鲁的尸体吊在奥托家中的天花板下。

他直视众人，声音没有任何动摇。“我们没打给你们，是为了确保事情不会泄露出去。或许我们该让这件事暂时保密。”

他忽然发现，把这件事当成警务来讲要容易开口得多。他可以客观面对，也知道该如何处理。一具尸体、一个死因，按照案子通常的做法，试着让一切暂时保密。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陌生的死神，因此这么做可以让他与死亡保持距离。

“好吧，”沃特金斯心烦意乱地说，“我们得小心点，不能随便做出什么草率的结论。”

他抹去上唇的汗水。“我得跟麦科马克说一声。妈的，该死！肯辛顿，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要是记者听到风声的话……”沃特金斯就这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