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第7 / 11页)
时间虽短,但她在回答前还是考虑了一下。
“我也不清楚,也许来过吧。您也看到了,我们这里离商圈很近,各家公司的人都会光临,我倒是没有一一打听过。”
被她巧妙地逃开了,滨岛庄作暗想。看她脸上的表情,分明认识火星电器的人,她的刻意隐瞒确实很可疑。不过,滨岛当场并没有深究。
接下来,他连续光顾“斑马酒吧”长达十天,然后锁定一名看起来有点贪财的年长陪酒女。他假装很中意这个女人,也给了丰厚的小费——不,那不该叫小费,他是当作调查费的,每次都往她手心里塞一大把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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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滨岛庄作连着去“斑马酒吧”报到了十天。
“斑马酒吧”位于京桥后巷,在那一带算是很显赫的店家,陪酒女多达二十人,店内装潢也很漂亮。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妈妈桑,年约三十二三岁,脸如满月,颇为可爱。不过穿和服的姿态倒像风尘女子般妩媚性感。不知是最近的流行趋势,还是受到洋装的影响,连和服的前襟也大大敞开,就像洋装的V字领。但很适合这位身材苗条的妈妈桑。
初次见面那一晚,妈妈桑也到他的位子上殷勤地打招呼。她长得相当漂亮,笑容里有一种迷人的魅力,此外,举手投足之间隐约带着性感。
就在不经意的一瞥间,滨岛庄作赫然醒悟。
柳田主席曾把酒吧的火柴盒放进口袋,滨岛觉得那个动作分明是在故意隐藏什么。因为,当时滨岛的眼光一停驻在那个火柴盒的商标上,柳田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吧,立刻将火柴盒若无其事地藏进掌心,接着不就塞进口袋了吗?
不光如此,柳田想抽第二根烟时,手自然而然地伸进了口袋,途中却像突然醒悟了似的停住了,没有拿出火柴盒,手也一直插在口袋里。当时是坐在他斜前方的某位委员替他点的火,其实他根本不用问人家借火,他自己明明有火柴,为什么不用呢?不,为什么要把火柴藏在手掌中?之后还不敢拿出口袋?
那盒酒吧送的火柴来自“斑马”这家店,也有斑马牌自行车,因此滨岛印象深刻。而且,那是柳田主席必须决定罢工与否前夕所发生的事。记得在那之前,柳田中途离席了好一阵,不见踪影,而他回来时,就拿着那盒火柴。
在酒吧或咖啡店抽烟的人,通常都会无意识地把店家的火柴盒塞进口袋。同时,再抽烟时会无意识地掏出口袋里的火柴盒。想必柳田主席是不愿被委员们看到那个酒吧的火柴盒吧。但抽烟时不自觉的习惯动作让他露了馅。
滨岛庄作故意告诉妈妈桑,自己是火星电器的员工。
“哎哟,这样啊。”
妈妈桑漂亮的双眼皮猛然一颤的模样并未逃过他的眼睛。
“我们公司的人常来这里吗?”
“这个嘛……”
柳田主席察觉到滨岛正注视着自己时表现出的些微狼狈——说是些微,其实肯定是故意掩饰、压抑的。
一定有问题,太奇怪了……
滨岛决定找出那家“斑马酒吧”。他翻阅电话簿,那个店名立刻映入眼帘。
“斑马酒吧”位于京桥后巷,上面记载着详细的町名和番地,所以找起来不太费工夫。
滨岛一等到下班时间,就赶忙洗了一把脸准备走人。自从调到仓库组以后,脸和双手总是被灰尘弄得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