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 / 8页)
端上的三明治犹如一道分水岭,佐伯将话题从慰问转换为案件的审理,语声也急转而下。
“我想在跟盐月先生谈之前,先与夫人商量一下。”
伊佐子的脸转向了正面。
“好像没什么特别好的。”
伊佐子凑合着点了三明治和红茶。
“你丈夫挺苦啊,如果是轻症就好了。”佐伯同情地说。
“啊,希望是这样。”
“昨天在A宾馆大厅和夫人见面那段时间,他完全没有发作的征兆吗?”
“确实很多啊,进来以后我才觉得不妙。”
“哎呀,先生还年轻着呢,来这里不奇怪的。”
“那夫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谁说的。我年纪太大,已经不适合这里的氛围了。”
“哪里哪里,你已经完全融入进来啦。”
“是啊,完全没有。后来我回家了,才知道他在附近的医院里躺着。”
总觉得佐伯是在探听自己离开大厅后是直接回家了,还是和盐月去哪儿共度了一段时光。当然,他肯定知道自己和盐月的关系。盐月曾说,佐伯是律师,这点事情瞒不过他,他又办过各种各样的案子,对这种日常生活的琐事早就司空见惯了。话虽如此,律师毕竟也对他俩的关系很感兴趣吧。
不过,佐伯并未显露出兴致盎然的态度。一方面也是出于礼节,而这项委托原本就来自盐月的舅父,既然他想巴结有权有势的政治家,自然有所顾忌,不能得罪对方。
有夫之妇有一个情夫,情夫为女人的丈夫该去哪儿住院操心,而女人则在担忧丈夫的病情——佐伯似乎只是在审慎地观察眼前的这一切。
“其实,这次我想告诉你的是石井君的供述内容。”
“到底是律师,太会说话了。”
“律师叙述的可都是事实啊。”
佐伯把菜单竖在面前,用圆圆的眼睛看着伊佐子,随后缓缓地将目光落向文字。伊佐子想,看他这眼神,是不是对女人很有自信啊?
“你要什么?”佐伯仔细地看着菜单问道。
“来点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