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 / 2页)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几乎就要趴在他身上哭起来了。
我的衣服(包括枪和枪套)都挂在衣橱内,但枪里没子弹。我用发抖的手指穿上衣服,其间打了无数个哈欠。
躺在床上的家伙睡着了,我离开时替他锁上了门。
衣橱锁着。那把重重的椅子固定在地上,根本搬不动。我掀掉床单,把床垫拉到一边。床垫下面是一张弹簧床网,每根弹簧都用黑色珐琅涂层金属丝做成,大约九英寸长。我开始对其中一根弹簧下功夫,我从来没下过这么狠的功夫。十分钟后,我手上多出来两根血淋淋的手指和一根拆下来的弹簧。我挥了挥弹簧,没有乱晃。它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挥起来窸窣作响。
做完这些事情后,我看到了对面的酒瓶。它本来也可以拿来用,但我完全忘了。
我又喝下几口水,接着坐到弹簧床网边上休息了一会儿。这时,我走到门后,用嘴对着蝶铰一侧的门缝喊道:
“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
我坐在那里等着,满怀期待。沉重而密集的脚步声在屋外的走廊一路靠近,钥匙被粗暴地插进锁里,并凶狠地转动起来。
门砰一下打开了。我贴着墙,站在房门开口这边。这回他手里拿着短棍——一根大约五英寸长、包裹着棕色编织皮革的家伙事儿。他看到被扒光的床后,扫视起屋内。
我咯咯偷笑着打了他一下。弹簧砸在他脑袋上,他向前踉跄一步,跪到地上。我跟上去又补了两下,他呻吟起来,我把短棍从他手里拿走。他哀号起来。
我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脸。这弄疼了我的膝盖,但他没告诉我有没有弄疼他的脸。他一直在地上呻吟,我用短棍敲晕了他。
我把插在门外侧的钥匙取下来,从屋内把门锁上,然后朝他走过去。他身上还有别的钥匙,其中一把打开了衣橱的门。衣橱内挂着我的衣服,我把手伸到衣服口袋里摸了摸,发现钱包里的钱不见了。我回到那个人身边,摸了摸他白袍上的口袋。他身上的钱可真多,这和他的职业并不相称。我拿上自己那份钱,把他拖到床上用皮带绑好,塞了半码长床单到他嘴里。他的鼻子烂了,因此我又花了一段时间确认这枚鼻子是否还能用来喘气。
我挺为这家伙难过的。他只是个努力工作的小人物,领着周薪,为饭碗而操劳,也许还有老婆和孩子要养,真惨。面对这一切,他只能求助于一根短棍。这似乎有些不公平。我把药酒放到他能够到的地方,如果他被皮带绑住的双手能够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