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之旅（第3 / 13页）

“我想向贵公司贷款三百万。”

“那是五三年出厂的道奇。”司机回过头告诉龙雄。

她穿着裁剪合身的蓝色连身洋装，紧裹着曼妙身材。她坐定后，旋即盯着龙雄，仿佛在催促着有事快说。

“我是玻璃器具批发商，现在急需现款，要付给厂商。”

其实，每逢红绿灯，前面车子停下来，他们都适时地跟在后面，可以望见车窗内那白色风衣的身影。

“对不起，请问您从事什么生意？”

“那还是个女人呢，先生。”司机兴冲冲地说。

“谈过了。两三天前，在电话中谈过的，是他叫我过来一趟的。”

龙雄这样胡扯着，在说话的同时，仍紧盯着女秘书脸上的表情。上崎绘津子双眼低垂，那睫毛的阴影，使得眼睛看起来更黑了。

“嗯，算是这方面的人。”

“有，我涩谷的店面和商品，以及我住在中野的那栋房子。”

要跟踪别人的车子，龙雄只能这样随机应付着。

“您有担保品什么的吗？”

前面那辆高级轿车来到荻洼，往南转进幽静的住宅区。龙雄从后车窗看到那女子的身影，蓦然想起他和关野部长在东京车站候车室的时候，映在玻璃窗上的那个女子的姿影。

“您确定跟社长谈过了吗？”她问道。

三

龙雄仔细观察上崎绘津子的容貌——明眸大眼，秀气的鼻子，还有小巧的嘴。乍看之下，她的脸颊到下巴处还留有阅历未深的生涩，这与她好胜的眼神和口气显得很不协调。

前面那辆车在住宅区行驶着。

前面那辆车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随即从新宿往青梅街道驶去。盯车不能跟得太近，必须保持适当距离，但是一不留神，卡车啦、出租车啦、自用轿车啦等等，便插了进来。

“没有。”

“这辆车可是雷诺的呢。”

“是哪位先生介绍您来的？”

龙雄心想，如果这辆出租车是雷诺出产的，遇到紧急状况应该可以加速跟进。司机似乎看出龙雄的心情，悠然地说：“先生，您放心。从新宿到荻洼附近共有十二个红绿灯，即使稍微落后些，也能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