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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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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不过此人从未给卡斯泰尔先生写过信,以后或许也不会给他写,他的字体可以看作无关紧要。卡斯泰尔先生,纸条递给您的时候就是折着的吗?”

“那孩子名叫理查德,今年九岁。”我赞同道,“但你怎么能够这样肯定地说是流感,而不是某种更加严重的疾病呢?”

“没有。我认为没有。是事后我自己折起来的。”

“我认为那是最关键的。不过,让我们看看……”

“你的注意力离开报纸后,转向了书桌旁的那块地毯,我清楚地看到你暗自微笑了一下。你曾经把医药包放在那里,这肯定使你联想到了你妻子去探望那个孩子的原因。”

纸上只有九个粗粗的黑体字。

“那确实让我想到了玛丽的行程。”我表示同意,“可是孩子生病的事呢?”

圣玛丽教堂。明天。中午。

“他接近我了。”卡斯泰尔回答,“实际上,就在第二天,我回家很早。我的朋友芬奇在画廊里,把塞缪尔·司各特的一批绘画和蚀刻编入目录。他不需要我的帮助,同时我仍然为两次看见那个男人而感到不安,因此,快到下午三点钟时,我就回到了‘山间城堡’——幸亏我这么做了。那个无赖居然又来了,正朝我的前门走去。我大声喊他,他转过身看见了我,立刻拔腿朝我跑来。我以为他肯定是来攻击我,甚至想举起手杖准备自卫。但是他并没有使用暴力。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薄薄的嘴唇,深褐色的眼睛,右边脸颊上有一道青紫色的伤疤,似乎最近中过子弹。他刚喝过酒——我能闻到他嘴里喷出的酒味儿。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一张纸条举起来,塞进了我的手里。然后,没等我拦住,他就跑走了。”

“哈德森夫人拿走了我的大衣,也可能同时拿走手套。”

“那张纸条呢?”福尔摩斯问。

“你没雇女用人,而且是匆匆离家?你左边袖子上的那块黑色鞋油印清楚地说明了这两点。你自己擦鞋,而且擦得很马虎。还有,你着急赶时间,忘了拿手套——”

“我带来了。”

“亲爱的华生,请原谅我这么说:你对我来说就像一本摊开的书,每个举动都像翻开了书的另一页。你坐在那里喝茶时,注意到你把目光投向了身旁桌上的那张报纸。你扫了一眼大标题,就伸手把报纸翻了过去。为什么呢?也许是那篇关于几星期前诺顿·菲茨沃伦火车相撞事件的报道让你感到不安。十位遇难旅客的第一批调查结果今天公布,你刚把妻子送到火车站,当然最不愿意读到这样的内容。”

“纸是英国的,”福尔摩斯说,“虽然那位游客不是英国人。你能注意到,他写的是粗黑体字,华生。你认为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到现在为止,你的推理从各方面来说都很清楚。”我说,“可是,你并不能解释你怎么知道我的思绪在那一刹那转向了这些事情。”

“掩盖字体。”我说。

“如果病情很重,你肯定会坚持亲自给他治疗。”

“其他的呢?”

画商拿出一张折了四折的方纸,递给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小心翼翼地展开。“华生,劳驾,把镜子递给我。”他说。我把放大镜递到他手里,他转向卡斯泰尔,问道:“没有信封吗?”

“你知道我不赞成猜测。有时候必须用推理把一些证据串联起来,但这跟猜测完全不是一回事。福莱斯特夫人住在坎伯韦尔,前往伦敦查塔姆和多佛火车站的列车定期从霍尔邦高架桥出发。我认为,从逻辑上来说,玛丽会从那里上车,其实你把自己的箱子放在门口,已经帮了我的忙。从我坐的地方能清楚地看到箱子的把手上系着霍尔邦行李寄存处的标牌。”

“没有。”

“这都是猜测,福尔摩斯。”我仍然不服气,“比如,你说是霍尔邦高架桥,其实伦敦的每座火车站都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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