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 / 4页）

“不仅如此，还有更多。”福尔摩斯回答，“我还知道你刚从霍尔邦高架桥回来。你匆匆离开家门，但还是没赶上火车。这也许是因为你目前没有女用人。”

“您认识这个男人。”福尔摩斯说。

“毫无疑问，我现在付出代价了。”我赞同道，“可是，请认真地告诉我，福尔摩斯，你真的能从我面对一盘烤饼的反应，推断出一个从未见过的孩子的病情？”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您说到点子上了。我相信我知道此人的底细，不过必须承认，我不知道您是怎样推理，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一定要你给我解释解释。”

“‘他想干吗？’

“很简单，观察和推理，一件事揭露出另一件事。如果我解释给你听，你会发现其实都很幼稚。”

“我把纸条拿给她看。‘肯定是想要钱，’她说，‘我刚才在窗口看见他了——一个相貌粗野的家伙。上个星期公共用地有一些吉卜赛人。他肯定是其中的一个。埃德蒙，你千万别去和他会面。’

“没有，你说得一点儿不差。可是这怎么可能……”

“所以，如果有谁能把你妻子从家里叫走，应该非她莫属。接着我就开始琢磨，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她把你妻子叫去会是什么原因呢？小孩生病的想法突然跳到了我的脑子里。相信，让病中的孩子看到他以前的家庭教师，肯定是很大的安慰。”

“线索越来越清晰了。他所指的这座教堂，圣玛丽教堂，应该是在温布尔顿吧？”

“确实如此。”

“在暖房巷。”卡斯泰尔回答，“从我家走过去只要几分钟。”

“你在这个时候跟妻子分开就很反常了。正如你刚才说的，你决定跟我住在一起，而且不是一天两天，这说明你妻子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跟你分开。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我记得，玛丽·摩丝顿小姐——她婚前的名字——从印度来到英国，在这里没有亲朋好友。曾在坎伯韦尔当家庭教师，照顾塞西尔·福莱斯特夫人的儿子，当然，你就是在那里认识她的。福莱斯特夫人对玛丽非常好，特别是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我可以想象她们俩的关系一直很密切。”

“‘你不用担心，亲爱的，’我回答，‘我并没有打算去见他。’”

“我说错了吗？”

“您向妻子做了保证，”福尔摩斯轻声说，“但您还是在指定时间去了教堂。”

“不，福尔摩斯！”我喊了起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确实如此——我还随身带了一把左轮手枪。他不在教堂。教堂管理不善，冷得要命。我踏着青石地板徘徊了一个小时，然后就回家了。从那以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也没有再看见他，但是我怎么也没法儿把他从我的脑海里驱赶出去。”

“这个行为同样缺乏逻辑，您不认为吗？那个人想跟您说话。他把表达这一愿望的纸条递到您手里，却并没有说话。一句话也没说。”

“确实如此，福尔摩斯。就在后天。”

“我猜想他希望跟我单独谈谈。过了一会儿，我的妻子凯瑟琳从家里出来了。她一直站在餐厅里。餐厅朝着车道，她看见了刚才的事情。‘那是谁？’她问。

“好吧，既然你这么好心地过来探望我，我就只能照办了。”福尔摩斯打了个哈欠回答，“先说说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的吧。如果我的记忆没出差错，你的第二个结婚纪念日快要到了，是不是？”

“‘不知道。’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