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 / 3页）

响马低低地说：“……我知道，那天跟我说话的人就是你。”

响马不再说什么了。他忽然想到：如果让它一下就变成一个活人似乎不太可能，应该给它一个台阶。于是，响马看着它的眼珠，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有点饿了。”

它还是没有反应。

塑料人木木地看着他。

响马掏出一支烟，递向它：“抽吗？”

响马观察着它的脸。

墙上挂着石英钟，眼看就到零点了。小区里彻底宁静了，远处高速公路的车声也渐渐消隐，梦在夜空中飘荡。

“我不关心别人，我只关心我自己——跟我有关系吗？”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震动，响马看到这个塑料黄减的两个眉毛一先一后掉了下来。它没有了眉毛，变得更加恐怖，鬼气森森。

它还是木木的。

响马又说：“我得去吃点东西。”

响马正惊怵着，它的头发也一片片地掉了下来，很快就掉光了，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了，你继续说吧。飞天小区到底怎么了？”

响马咬着牙关，鼓励自己挺住，挺住，挺住。他低低地说：“你用这种方式说话，我听不懂。”

它木木的。

塑料人光秃秃地看着他，还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