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 / 5页）

两张年画上画的都是胖娃娃，一个坐在莲花上，一个坐在鲤鱼上，都在笑。

他第三次蹲进了水里。

半年了，这两个娃娃一直在画上朝着这对夫妻笑，白天笑，夜里也笑。

他笑着问：“你们贴旧年画干什么？”

他一边尖叫救命一边用双手划水，拼命朝岸上游去……

那个丈夫说：“我们搬进来时就有呀！我们还以为这是你家要保留的东西呢，一直没有撕掉。”

表哥“轰隆”一声钻出水来，双腿就抽筋了。

刘师傅吃了一惊。

第一对夫妻刚刚住进那个房子一个多月，他家不到一岁的小孩就把蚕豆吞进了气管里，憋死了。

房东姓刘，他不想惹麻烦，所以租房有个条件，必须是夫妻他才肯租，房租倒不贵。

没过多久，又一对夫妻搬进去，他家小孩也不到一岁。

我家旁边有个独门独院的老房子，两间，一直出租着。

有一次，那个小孩吞进了一颗花生，竟然也卡死了。

他的眼角、耳眼、鼻孔、嘴角，都流着黑红的血，像冒出的烟，在水中缓缓向上飘散……

他从来没见过这两幅旧年画！

他的脸色无比苍白，脑袋上挂着乱蓬蓬的水草。

而且，上一对夫妻搬走之后，他还专门粉刷过房子，这房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这一次，他忽然想看看对方在哪里，当他在水里睁开眼睛之后，吓得魂飞魄散——那个男孩正在暗绿色的水里朝他鬼笑着！

乘车人讲的第二个故事：王家十字一带很偏僻，在那里租房的人，大多不干正当职业，女的当三陪，男的打砸抢。

接着，第三对夫妻又住进了那个老房子，他们没有小孩。

接着他发现，池塘的一圈岸边，只有他自己的衣服和鞋子！

半年后，刘师傅去收下半年的房租，看见东墙和西墙贴着两幅很旧的年画，就感到很奇怪。这对夫妻刚结婚，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而这两幅年画都旧得发黑了，显得很不谐调。

爬上岸之后，他的全身像灌了铅一样沉，回头看，水面上还是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