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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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四中读书啊。”
郭昊抖了一下，说：“深更半夜，你去北山干什么？”
“你表弟在哪儿？”
尹学军还想问点什么，那个同学已经转身回到了梯形教室。
时间长了，郭昊似乎不太害怕了。
“高三三班。明天你直接去找他吧。”
这一天夜里，没有月亮，寝室里一片漆黑。大约半夜时，突然，郭昊看见姚三文的蚊帐慢慢撩开了，他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在那个班级？”
郭昊压低了声音，说：“因为他碰了一块不该碰的石头……”
晾衣绳上根本没有什么衣服！
“姚三文是怎么死的？”
郭昊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他急忙打开灯，说：“姚三文，没有衣服！你怎么了？”
他带着尹学军来到学校的围墙外，说：“你想问什么？”
郭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盯着他，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郭昊。”
姚三文没有走出去，他一步步走到了郭昊的床前，停下来，慢慢弯下身，把脸贴在郭昊的蚊帐上。那张苍白的脸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十分恐怖。郭昊抓着被角，连气都不敢喘了。
“他叫什么？”
突然，姚三文说话了，他的声音很低，似乎怕别人听到：“郭昊，走哇，我俩去北山……”
姚三文隔着蚊帐盯着他，冷静地说：“别吵，是幻觉，是幻觉！”“对了，是幻觉！”
郭昊是个很文弱的男生，戴着一副眼镜，他的声音很小。
姚三文似乎又清醒了几分，他低声说：“做梦了……”
这一夜，尹学军又失眠了。他希望明天从郭昊的嘴中得到这样的信息：姚三文之所以自杀是因为半个月前他被班主任侮辱了一顿，或者是到医院检查发现染上了性病……
就这样，每天半夜他都要坐起来，指着房顶惊恐地大叫：“把那件衣服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