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1 / 5页）

那里面什么样？

潘萄不相信，她怀疑他家八辈都是纸人。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人？

“我家八辈都是唱戏的，那叫变脸。”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了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前，背朝着潘萄，一步步地走下去。

伞问坐在她对面，他的五官又回到了脸上。在灯光下，他有血有肉，果然不像纸人了。

他铺床干什么？潘萄愣愣地看着他，急速猜想着自己今夜是失去贞洁还是失去性命这样一个重大的问题。

宽大的落地窗帘也是白色的，静静地垂挂着，不知道它后面藏着什么。墙角有一个很高的落地灯，一点都不亮。落地灯同样是白色的。

只剩下半个身子的时候，伞问突然转过头来说：“你跑不了。”

“不，是我叫你来的。”

“是她叫我来的？”

潘萄马上意识到，既然他向自己挑破了所有的秘密，那么就一定没想让自己活着回去。

伞问指了指那个洞口，说：“她在地下室里睡着。”

果然，伞问问道：“你怕死吗？”

灯亮了。潘萄看见她置身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她坐在一个宽大的白色沙发上。

然后，他下了地狱。过了半天，也不见他钻出来，那个黑糊糊的洞口死寂无声……

接着，他的口气变得正常起来：“好了，真相大白了。”

那里面多深多大？

伞问忽然想起了什么：“你门口的那个纸车纸人是张浅送的，那是一个巫师教给她的诅咒，据说，不出三天你就会死于车祸。可是，诅咒没有应验，张浅就只好让我来杀死你了。”

“她，她在哪儿？”潘萄问道。

他要动手了。潘萄的骨头一下就酥软了，她带着哭腔说：“……大哥，我什么都不会说！”

地中间有个黑糊糊的洞口，好像通往地下……

他笑了，伸过手来，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蛋——潘萄在他的手指上又闻到了一股纸灰的味道。他温柔地说：“别着急，我下去给你铺床。”

他和潘萄之间是一个玻璃茶几，上面有一个精致的相框，照片上正是张浅，她微微地笑着——对潘萄来说，她的笑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