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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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行？”母亲不哭了，态度变得很强硬：“这孩子连户口都没有，谁查？”
“来，妈，你让我看看他。”
母亲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把脸转向窗外，继续哭。
王涓坐在床边，静静地看那个婴儿。
张清兆也进来了，他无言地站在王涓旁边，和她一起看那个婴儿。
婴儿的眼睛依然微睁着，看着半空。
母亲在前，王涓在后，她们拎着两个塑料袋子走进来。
张清兆大声说：“完了完了，孩子断气了！”
母亲一下就呆住了：“断气了？”
没等张清兆回答，她已经扔了手里的袋子，直接朝卧室跑过去。
张清兆说：“刚才他又犯病了！我还没来得及打急救电话，他就蹬腿不行了！”
张清兆突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圈紫色的痕迹，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王涓好像没注意到这件事，她慢慢抬起一双泪眼，说：“怎么办？”
张清兆满脸悲苦地说：“送火葬场呗。”
母亲一下就转过脸来，说：“不能烧！我要把他带回巴望村，就埋在屯子旁！”
“那怎么行呢？”张清兆说。
他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王涓会发疯，会跟他拼命，没想到，她似乎很麻木。
她避开张清兆的目光，朝卧室走过去。
这时候，母亲已经趴在那个婴儿的身上哭起来。
王涓走进卧室，平静地说：“妈，别哭了，这是他的命。”
母亲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