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九九零年七月·札幌至钏路（第1 / 16页）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研究领域，他算是优秀的人才吗？”

“这……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漂亮，或者说有点像小恶魔，反正就是那种感觉。”

“是的，他在澳大利亚的塔斯马尼亚大学待了两三年。他比我还小几岁，刚刚三十就当上副教授了。”

“天羽老师经常把她带到大学里来。那是个可爱的孩子，不爱说话，不是活泼开朗的那种类型。天羽老师非常疼爱她。”

“是的。他可是一个怪人，看上去很有男子气概，在女学生当中似乎也颇有人缘。”也许是心理作用吧，讲到这里，橘老师的声音有点含糊。

“您了解她母亲的情况吗？”

“是在大学的办公室里吗？”

“只见过一次。”

“是的。就我所知，他一直单身。”讲到这里，橘老师的声调又发生了一点变化。她继续说下去：“怎么说呢？天羽老师好像对女性没什么兴趣。”

“听说他一直单身，是吗？”

鹿谷轻声哼了几下，看起来正在回味橘老师所说的话的含义。随后，他又慢条斯理地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对呀，我的家乡也是钏路呀。他经常跟我讲他留学时候的事情，还会开车送我回家。他喜欢喝酒，有时也拉着我去。有些人胡乱造谣，说我们是那种关系。”老教授闭上眼睛，似乎沉浸在对往日岁月的无限留恋与回忆中。

“您知道他曾经收养了妹妹的女儿吗？”

“可以这么说吧。他也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其实他不应该做学者，更适合去做个艺术家。他本人好像对社会上的荣誉、地位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对了，他喜欢画画，经常在自己的房间里作画。”

“在什么地方？”

“被认为是异端邪说？”

“她自己开了一个酒吧，天羽老师带我去过。”

“何止是优秀，简直就是个天才。但正因为那样，反而招致恶果——被学术界所孤立。”

“同乡……我听说博士的老家是钏路。”

“你说的是理沙子吧？”橘老师随口说出了人名。

“因为我们是同乡，所以跟其他人比起来，交往更容易些。”

“您见过她？”

“教授，您和博士的私交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