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九九零年七月·札幌至钏路（第2 / 16页）

“您对博士现在的动向一无所知吗？”

“我不知道别墅的名字，但以前倒是听说他在阿寒盖了栋别墅。”

“是的。我只是听说过一些传言，说他自杀了什么的，那都是些不负责任的谣言。最近就再没有人提起过了。”

“十几年前了吧。”

“你说要详细了解，但那可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橘老师摇摇头，似乎对自己的记忆力没有信心。“还是你们来问吧，那样我反而容易回想起来。”

“离开大学后，天羽博士又干了些什么，您知道吗？”

“因此，我们想尽量详细地打听一下天羽博士的情况。即便我这个写东西的人，也对他很感兴趣。”

“好像在札幌待了段时间。”

“听说她生下理沙子后就死了。”

“他留学回国后，就直接到这所大学来了？”

“是的。那个时候，天羽老师整天唉声叹气的。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不是的。我们专业不同。但是从学科分类的角度而言，我们是相邻专业。”

“后来他为什么辞职了呀？听说是出了一些问题……”

鹿谷将茶杯里的茶喝完，稍微坐得正了些。

“听说他破产了，是真的吗？”

“是的，就是那个时候。当时因为学生运动的缘故，大学里一团糟。”

“我也是那么听说的。他偷偷离开札幌，像潜逃一样。”橘老师垂下眼睛。“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个单纯的人。说得难听点，就是不谙世事。对于钱，也是满不在乎……如果他真的破产了，那肯定是被人骗了。”

“是二十年前吗？”

“也就是一九六零年前后了？”鹿谷从防寒夹克服的口袋里掏出笔记本，一边做记录，一边继续问，“听说他是副教授，和您是一个专业的吗？”

“那件事……”橘老师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欲言又止。她叹了口气，又说了起来：“他喝多了，惹出点麻烦。天羽老师借着酒劲顶撞了上司，好像还打了他。大白天的，在学校里打人，本来在学校里就被看作怪人的天羽老师，这下更是没人站出来替他说话了。结果……”

“这个……当时我还是助教，应该是三十年前吧。”

“原来是这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我们就问了……首先是——天羽博士是什么时候到这所大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