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从地图上被抹掉的区域(第2 / 2页)
老宅大部分都被拆除了,不复当年旧貌,剩余的部分规模要比旧时小了很多,除了门前的石狮子之外,只有这幢楼和一道峥嵘巍峨的青石牌坊,是清代以前保留下来的古老建筑。
我曾多次看过孙教授的笔记,知道他是研究解密古代符号的年头多了,对谜文暗示之类格外执着,所以脑筋反而有些僵化,常常会钻死胡同,此时见他又将“神女峰”与“地仙坟”联系起来,便对他说:“神女峰这个传说太古老了,几乎是发生在神话时代,而且大禹更不是无首之王;神话传说中刑天舞干戚,刑天氏倒是无头的,将肚皮做脸了,但刑天氏既不是王,其事迹也不是巫峡一带,我看娘子不来、群山不开这句言语,并不象是与这些神话有关,可能在巫山山脉中,另有与之对应的传说。”
我见这楼檐柱重彩虽然都已脱落,但砖木之料和构造之严密,远远好于普通民居,作为一处年深日久的老宅,却远比镇上其它后造的房屋坚固,只是不知封家凶宅晚上是否太平?
此时云雾渐合,又将朦胧的山峰遮住,孙九爷在车上仍是出神不已,反复念叨着:“群山不开……百步九回……”直如痴了一般。
此时天空开始下起雨来,众人都累得狠了,也都不再犹豫,当即决定就在此间过夜,各自打着手电筒穿门入内。
我说既然没带帐蓬,肯定是要找间废弃的民宅过夜,不过天上星月无光,后半夜多半会有雷雨,您瞧这些房子都是年久失修,随时都可能房倒屋塌,心急不得,必须选个坚固可靠些的才安稳。
孙教授道:“胡八一,你信口开河呀,摸金校尉造曹操墓这是你顺口遍的吧?哪段史书上写着了?这不是对待历史应有的正确态度,我拒绝同你讨论。”
胖子举着狼眼手电筒,站在当街往四周扫了几扫:“我看都差不多,天已大黑了,去哪找什么安稳之处?干脆碰运气算了,横下心来胡乱住进去,房子不塌就算是咱的造化。”
我对孙教授所言也是不以为然:“如此论起来,摸金符却是观山腰牌的祖宗了,曹公墓就是摸金校尉造的,那才真叫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岂是明孝陵那种桌面上的布局可比?”
我不赞成胖子撞大运的做法,运气应该留到关键时刻再堵,怎能时时刻刻都指望拿它来搏?于是想带着大伙继续顺街道往里走,这时Shirley杨问幺妹儿:“镇子里有没有警察局、医院一类的,说……哪里的房屋最大最豪华?”
孙教授在旁也赞叹道:“这就是望霞峰,传说当年天下洪水肆虐,大禹带领民众治水,所作所为乃是改换乾坤的举动,少不得有鬼神之力相助,所以神女下凡,站在此地为船只导航,年深日久化为山峰,故此也称神女峰。”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以口问心、自说自话道:“娘子不来,群山不开,这段谜文中所说的开山娘子,难道是指神女峰?”
孙九爷不以为然:“你们还是年轻,缺乏经验。你道地仙古墓是举手可得、易如拾芥?我通过史料推测,安葬明太祖朱元章的明孝陵,正是由观山太保选址设计,那位地仙正是接了他祖上传下的名头,连观山金牌都是御赐之物。所以观山指迷绝不是浪得虚名,应该是传统文化中的精髓。”
幺妹儿仔细回忆了一下说:“要说公安局和医院就是没得,以前的供销社、招待所、卫生院也都不象个样儿,房子都很古旧简陋,现在肯定不能住人,要说最大最豪华的宅子,肯定要数封家宅为首,那是老大一片房子,比龙王庙还要大,不过都说里边不干净,是凶宅,老早以前就没人居住了,封家宅也是老名,后来的几代主人都不姓封,宅前的青石牌楼和石狮子,已有几百年历史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背包中的“归墟卦镜”,对众人说:“我前些时候请我师兄张盈川,帮忙研究卦符的用法,亏得他是占验推算的高手。晓得许多阴阳之道,加上参详南海疍人的卦数古咒,不久前终于有了些眉目,但古镜中的海气已快消散尽了,恐怕最多能用一次,而且没有十足把握能看懂呈现出的半副卦象?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能轻易使用,发丘摸金、搬山卸岭留下许多盗墓寻龙的古术。我就不信望闻问切四法,还对付不了一介地主矿头的观山指迷。”
我一听原来现在还有观山太保当年的“阳宅”,自然是要去看看,就让幺妹儿带路,她离家久了,也记不太清路,好在还能想起来“封家宅”是在整个古镇中央,摸索着走过去,就到了一幢乌瓦白壁的楼前,有一对很大的石狮子拱卫在门口,正是那座古宅。
Shirley杨也说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青溪古镇”附近,若果封团长那段关于“地仙村”入口的启示不假,“地仙古墓”十有八九是在有盐井的地方。虽然以往没能有人找到,但咱们有几个有利的条件,首先地仙留给封家后人的谜文,至少已经知道了一半;另外还有个“杀手锏”,也就是可以占验龙脉生气的青铜古镜,关键时刻,可以用它得到一些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