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弥散的坟气（第2 / 17页）

“为什么这样问呢，你知道的巫术……是什么？”

苏忆蓝看着裘泽，她知道这个一直没能从心里抹去的寡言男孩有多优秀，但还是免不了惊讶。

苏忆蓝用手指轻轻按自己的眉梢，谈话突然滑入了她意料不到的地方，这让她有点困扰。

“没关系你尽管说好了，我们都很OPEN的。”文彬彬拍胸脯说。

苏忆蓝摇摇头，双手一摊：“好吧，我承认，昨天的对联是一种巫术。”

“也不算是怎样的秘密，只是些人们如今已经不常谈论的东西罢了。确实在如今的世界上，有些事情已经不合时宜。”

“耶！”文彬彬高兴得好像他自己学会了巫术一样，和阿峰相互击掌……其实阿峰并没有理他，胖子只好对着空气里的隐形人挥了一掌。

“是不方便说的秘密？”裘泽盯着她问。当年坐在咖啡馆里的时候，他的目光可没这么紧迫热辣。

“你奶奶叫什么名字？”苏忆蓝问。

“可这么说起来，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是有意识的啰？否则怎么沟通法？”裘泽问。

“秘卷上的第六个记录者，就是我的奶奶，关于她，我想你也知道，她在七年前的一个夜晚失踪了。几天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这份秘卷。”

“用灵魂这个词来称呼巫术沟通的对像，是很容易让你有这样的联想。千万年来，巫师们发展出各种各样的巫术，他们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灵到底算什么。各种各样的理论有许多，总的来说有两类。东方的巫师比较偏向你刚才的说法，天地万物并不都能控制自己的行动，但它们都有自己的意识；而西方的巫师则偏向认为，那是世界的倒影，是比暗物质更神秘得多的东西，是某种能量或自然规则，通过巫术可以利用这种规则获得力量。”

苏忆蓝很认真地听着这个故事，她的表情有些惊讶，又有些喜悦，就像一只在大海上无处落脚的孤燕忽然看见了另一个同伴。

“具体的我现在并不太方便讲，但这只是一个偶然。原本这个对联巫术已经失效了，但是偶然的机会，它复活了。”苏忆蓝含糊地说，这显然牵涉到一些禁忌。

苏忆蓝苦笑。

“偶然的机会？”裘泽摸着耳朵，在心里想着，会是什么样的偶然让已经死去的巫术复活呢。

“这么问，是交换吗？”

“是巫术仪式上的变化？”裘泽问。

“就像蒸汽机那样的利用自然规则？”

“那个时候，许多人有着在今天看来匪夷所思的想法，他们认为天地万物有着看不见摸不到的灵。通过一些特定的奇怪而繁琐的仪式，他们竟然可以和这些灵沟通，并且得到神秘的力量。但是，就像正飞速远去的满天星辰一样，灵也在逐渐远离我们，并且在两百年前突然加速。当时，有一个睿智的巫者，开始在一份秘卷上记录下自己的担忧……”

“是的。可是不管是哪种理论，都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如今几乎所有的巫术仪式都不起效果。”

“我知道，巫术逐渐远离人们的视野，用了大概两百年时间。”有时候想要打破僵局知道答案，倒不如自己先开口。裘泽开始说属于他自己的故事。

裘泽三人用怀疑的目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