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南街的秘密（第4 / 13页）

“你们……早自修。”她说完，低着头急冲冲走出教室，冲女厕所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裘泽缩了缩脖子。

李两光愣了一下，低下头去看表。看表的时候她似乎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粉笔灰，目光在自己身上慢慢挪动了一圈。

马甲叫马如龙，很有气势的名字。他是木头跟班里跟得最紧的一个，马甲这个外号就是从跟班甲衍化出来的。

“五六十年的样子，还有泥胎塑造时候匠人的小心翼翼。”裘泽闭上眼睛，把自己的感觉慢慢说出来：“后来许多次注水又倒空，变热又变冷，混在一起的茶叶味道……”

中午吃饭的时候，马甲坐到了裘泽的旁边。其它地方还有空位，马甲偏要坐过来，这可不太寻常。

感觉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硬要说出来，就会乱七八糟词不达意。

早操的时候李两光没有出现，第一节数学课，她也没出现，改成了自修课。第二节体育课。第三节筋肉人雷世仁的物理课，居然也请假。第四节课是音乐。这个上午，高二（2）班真是过得无比悠闲。

文彬彬也愣了愣，不过他嘴倒硬得很，立刻说：“真遗憾，你打算去看他吗，别叫我。”

“灵？”裘泽愣住了。

裘泽原本在吃饭，听这话吓了一跳，抬起头看阿峰和文彬彬。

“可灵，到底是什么？”他想了一会儿问俞绛。

“我前面给阿穆打电话，他妈接的。阿穆在医院里，昏迷了。”

“好了好了，你看如果是我摸一摸这把壶，会有什么感觉呢。坚硬，表面粗糙，有点微凉。我的这些感觉，来自一个有着物理结构的紫砂茶壶。它的物理结构也都能支持我的感觉。可是你的感觉，来源显然和我不一样。任何物理结构都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李两光今天的气色真差，这都是命啊。”这种不伦不类的话，当然只有文彬彬才能摇头晃脑地说出来。

“我的感觉来自于灵？”裘泽觉得这样的说法好像有些道理。

留在教室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轰”地炸了锅一样交头接耳起来。

“放心，我不会再找你家猫乌龟的麻烦。”俞绛笑咪咪地说。

“我怎么可能知道。只不过巫术概念里说万物有灵，当然就是说每一样东西，都有一个灵来对应。这个灵既不是物质的，又和对应的物质有某种关联。这岂不正能符合你的感觉？”

“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吗？”裘泽依然疑惑着。

马甲坐下来，埋头吃了几口饭，忽然抬起头，问对面的文彬彬：“昨天放学你们去哪了？”

“废话。你摸摸这壶，有什么感觉？”俞绛指了指桌上的一柄紫砂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