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 / 3页）

“没有，很正常。”

他已经把各条线索拆分出来，交给探员们去查，任何探员有了调查结果，会先简单地写在黑板上，以供组员们了解整个案子的进程。

各条线索汇总上来，没有一条支持这是一宗有预谋的凶杀案件。但冯宇脸上的神情却始终没有松驰下来。

属于专案组的大办公室里，冯宇站在一块黑板前。

“死亡时间，19日晚十一时至20日凌晨二时之间。死亡原因，窒息，应该是由哮喘引起的。死者口腔、食道和胃里均未发现沙丁胺醇残余，也没有任何有毒物品。法医的结论大概就是这样。”冯宇说。

“在费克群的硬盘里发现了他以前保存下来的一段视频录像，是一个年轻女性的自摸挑逗录像，应该就是那个凌。镜头始终对着脖子以下，再联系到死亡现场电脑摄像头的位置，费克群和凌彼此之间应该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个差不多和死亡同一时间打来的电话呢，查得怎么样？”冯宇问一名警官。

“凌的身份这么难查吗？还是他们技术部门不配合？查IP地址应该是很快的吧。”冯宇劈头问道。

“通话时间是20日凌晨零点三十七分至零点三十九分。在这两分多钟里电话处于接通状态，已经检查过整间卧室，死者并没有就这段通话内容留下任何暗示。来电方是一个新申请的手机号，在死者的手机通讯录和名片盒中没有找到对应的号码。这个号码目前一直关机，所以还查不到主人是谁。”

不过沉默了片刻，她又说：“如果你能多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进行更详细的检查化验。”

冯宇挥了挥手，张得功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这代表了什么，依然有什么地方让她有些怀疑吗？可是……

“WI-FI是无线上网的一种应用格式，在每一个节点上，它的信号都可以覆盖周围五十米区域，在这个区域内，任何有无线MODEM功能的电脑都能通过它上网。现在已经查到了节点，也就是无线发射器所在的那户人家，但初步可以排除这户居民中有凌。我们查看了周围，有三幢楼都能良好地接收到无线信号，一共七十二户人家，要一一查清难度很大。虽然他们的网上性爱可能是费克群哮喘发作的诱因，但凌和费克群的死之间并没有直接相关性，所以暂时没再查下去。”

冯宇露出一丝苦笑，挥了挥手说：“那就先这样吧，尸体不可能在这里留太长时间，我们必须尽快向媒体公布调查结果的。而且，现场遗留的痕迹也支持你的尸检报告。”

“冯队……”

“另外，我们查阅了相关时段110和120的电话记录，并没有接到过由死者手机或死者家中座机拨出的电话。也就是说，死者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向公共救助电话呼救。”

一个年轻警察连忙站起来跑到冯宇身边，脸上有些尴尬。

“带回来的蜡烛残余物样本呢，分析出什么有毒物质吗？”

冯宇看了一会儿，用和他体型不相称的大嗓门吼道：“张得功，交给你们最简单的活，怎么现在都没查好，人呢，干什么去了？”

“哦？”冯宇的脸色缓和下来：“我对这方面的技术不太懂，你详细说说。”

何夕出去之后，冯宇拿起桌上的电话机，拨了一个内线号码。

“查到了。”张得功连忙解释：“可是这个IP地址有些特殊，并不是常见的固定线路上网的，而是通过WI-FI上网。”

“十分钟后，专案组在会议室开会。”他说。

“说结论，你知道我在问你什么，IP地址查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