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是英雄（第2 / 13页）

“不知道。”她摘下墨镜，盯着我的眼睛，“但我必须要回去。”

我整理一下衣服，刚才在楼顶天台被风吹乱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早上接到了莫妮卡的电话，把我约到城市另一端的某个小区门口。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同样是八十年代的老公房，陈旧的外墙包裹着六层楼，一排排房子延伸到整片街区，居民大多是普通的工人阶层。

“哦，我没看到。”

她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栗色长发被扎起马尾，墨镜遮盖混血的美丽眼睛，抬头看着天空说：“美国总部让我回去一趟，我订了明早去纽约的机票。”

妈妈一直等着我回来，我只是说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其他的事情一概略过。

我直截了当地问：“不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又独自关在小房间里，想起晚上那个奇怪的客户，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对端木良有事相求，但也不至于对我如此巴结，好像我才是真正的大财主。

“好，有性格！高先生，说正事吧，我们公司很小，但接触的客户很多，也包括天空集团这样的大公司，最近我在帮一家公司策划证券投资项目。”

子夜，打开收音机，听到“午夜面具”秋波的声音，她为听众们放了一首郑智化的老歌《星星点灯》——

他走到窗边说：“我站在这往外看，斜对面那栋大楼顶上，有人好像要跳楼自杀，楼下聚集了好些人呢，但刚才又散掉了。”

“走得那么着急？什么事？”

“不，没什么事情。”

听到她一下子要走，我有些怅然若失。

“没关系，请坐。”端木良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了吗？”

房间里戴鸭舌帽确实很怪，我只能编了个理由：“夏天快到了，索性给自己来了个光头。”

<strong>“现在的一片天是肮脏的一片天/星星在文明的天空里再也看不见/天其实并不高海其实也不远/人心其实比天高比海更遥远/学会骗人的谎言追逐名利的我/在现实中迷失才发现自己的脆弱/看着你含泪的离去想着茫茫的前程/远方的星星请为我点盏希望的灯火……”</strong>

“哦，节哀顺变。”端木良又指了指我的头，“怎么戴着帽子？”

第二天，周六。

他指了指我手臂上的黑纱，我平静地点点头：“上周，我的父亲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