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抉择（第5 / 16页）

“什么无奈？把我变成小白鼠的无奈？”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车辆，便在夜路里打开远光灯，照出两边残破的围墙与枯树，如同恐怖片的光影效果。

“首先，我们是为了你好，不忍心你成为一个被毁容者——你的父亲是蓝衣社的老社长，若你变成了那副魔鬼的样子，我就算死了也没面目再见你的父亲。其次，高能虽然死了，但他身上的秘密还在，我们必须让高能活着——唯一的办法，就是由你代替他的身份，当然这将取决于你能否醒来。”

我站起来一把封住华金山的嘴巴，真想把他的脸撕下来！

“到了！”

但南宫迅速按住了我，仓库喇叭里也响起常青的声音：“贤侄！冷静！请冷静！”

惯性令我急往前冲去，却又被安全带死死拉回来，肩膀被勒得火辣辣地疼痛，忍不住大喝起来：“你要找死吗？”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还不如当场让我死了算了！”

“现在，你相信了吗？”电脑屏幕上恢复了常青的视频，“至于那个夜晚，你和高能在杭州的酒店里谈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已经没有人再知道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古先生”。

但我着急地嚷起来：“不，你们不是我的同伙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请下车吧。”那个黑影发出沉闷的声音，听着倒有几分耳熟，“古先生！”

“那个晚上以后，你就和所有人失去了联系，你的电话永远是关机状态，我们不知道你带着高能去了哪里？直到两个星期以后——华金山，这个由你来说吧。”

端木突然一个急转弯，差点撞到对面的电线杆子上。

在我疯狂地吼叫过后，华金山长吁了一口气：“对不起，古社长，我也是出于无奈。”

“就是你自己。”

居然又有人叫我古社长了！

“是谁害死了高能？同时也害惨了我？”

绑架？

常青在视频里遥控指挥，华金山毕恭毕敬地说：“是，常先生，在古英雄把高能带走两个星期后，晚上我正好在杭州分院，突然接到古英雄的电话，只有断断续续几个字，大意就是‘快出来救我’！我感到非常奇怪，想到古英雄可能还在杭州，就跑到医院外面，正巧看到几十米外的隧道口，发生了一场严重车祸。我急忙叫人过来帮忙，发现受到重伤的高能与古英雄。他们被迅速送到我的医院急救，但高能很快就死亡了，古英雄虽然活了下来，却陷入深度昏迷，面部严重受损，确切说是毁容——古英雄是蓝衣社的社长，我们必须救他！恰好，我在秘密研究人脸移植手术，而死去的高能的脸完好无损。当晚我进行手术，将高能的脸移植到了古英雄身上。”

端木良先下了车，我恐惧地缩在车里不敢下来，看到一个黑影迅速过来，帮我打开车门。

“不！不要再说了！”

车子已转入一家废弃的工厂，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仿佛刚刚经历过大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