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断手（第3 / 17页）

“你中文说得很好，在哪儿学的？”

司机也感到莫名其妙，并换用汉语问道。

“我在美国读高中时就开始学了，后来在北京和上海都学过中文。”

叶萧抬头看看天空，长叹了一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没，没有啊！”

“你是警官。”孙子楚抓了抓他的衣服说，“这里由你说了算！”

原来，孙子楚怀疑导游小方来找司机商量事情了。

“不，我没有带任何工具，现在没法判断小方的死因。而且他的脸都烂成这样了，肯定是很特殊的缘故。大家请各自后退几步，离尸体远一点，以免破坏案发现场。”

司机辨认出了小方的眼睛，还有他的衣服也没有换过。在小方的裤子口袋里，是他的护照和各种证件。司机还记得小方手上的疤，果然与记忆中分毫不差。虽然整个脸都不成人形了，大家还是看出了他的样子，毫无疑问他就是导游小方，不幸惨死在了天台上。

孙子楚风风火火地就要去敲隔壁房门，屠男却拉住了他说：“你看看现在才几点啊，人家肯定在呼呼大睡流口水呢，你缺德不缺德啊！”

随后，孙子楚狂奔到楼下，将五楼另外两间房门敲开，带着叶萧、钱莫争等人跑上天台。

“好！我去每个房间都问一下！”

此刻，人们围成一圈看着小方。每个人都不敢开口说话，沉默像天上的乌云般，笼罩着这座城市和这些人。

“他有没有到你这里来？”

他又开始了现场指挥，好像周围都是他手下的探员。当大家都退到很远时，叶萧回头叫住了那美国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孙子楚赶紧解释了原因：他和导游小方暂住在一套单元房里，但凌晨时孙子楚爬起来上厕所，却发现小方的床上空空如也。再打着手电找遍屋里每个角落，也不见小方的踪影，而他的行李和各种随身物品，都还好好的留在房间里。

“伊……伊莲娜。”

这时，同屋的屠男也被他们吵醒了，揉着眼睛跑到门口：“吵什么啊？不让人睡觉了啊？”

“会不会有游客找他？”司机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完整的汉语，“把他拉到其他房间里去呢？”

终于，有人蹲下来呕吐了。

“奇怪了，那他到哪里去了？”

厉书再也支撑不住了，把昨天的晚饭全吐了出来。而美国女孩已经吐了两回，胃里再也吐不出东西了。

司机连忙摇头，一晚上都没人敲过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