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在床上(第3 / 8页)
“哪儿买的?”
“订制的。”
“订了很多?”
“很多很多。”我笑笑。
“不矛盾啊,休息日去,否则花那么多钱不是白学了,证很难考的。其实做专职的心理咨询师挣得比现在上班多,还轻松。”
“哦,打算换行?”
“有点。”她已经把除了外套的所有衣服都重新穿上身,而我还赤条条着。
“那我回房啦。”
“你知道我是怎么会晓得戏台上那宗无头凶案的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抚她。
她重新躺下来,喃喃着说:“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死人。”
“这不是法医的手套,这是我的另一层皮肤。”我在她耳畔轻语。
我细密地吻她,从额头到趾尖,看清她每一寸的皮肤。她又一次绷紧,轻轻颤动。我终于感受到她的柔软,一切回归到惯常的轨道,清醒、理智、陶醉、掌控。可我竟有些许怀念刚才那种无序的炽烈了,呵。
第二次持续的时间比第一次要长许多——我猜。在先前那种混乱状况下我其实失去了时间概念,我甚至想不起来我们是否发出过高亢的叫床声。
她愣了一下,我示意她坐下来,再待一会儿。
“你不会告诉我,真是你干的吧。”她在沙发上坐下。
我站起来,用电水壶烧上水,然后走去浴室洗澡。洗完出来,她已经泡好两杯茶等着我。我以为她会有点害怕,但似乎并没有。
“要么是我干的,要么,有人想让我觉得是我干的。”
“我以为你洗澡时也会戴着手套呢。”她瞧着我把脱下的手套卷成一指粗细的小卷,塞到一个布口袋里。她伸手过来,我轻轻一让,从长方型塑料盒里取出卷新手套戴上。
我靠着床抽烟,看钟仪弯腰捡起文胸,轻巧地把乳房扣起来。底裤飞在我这边,我伸手捞起来给她。
“其实你可以睡在这里。”我说。
“不。”她拒绝得很干脆:“明天,你可别故意刺激范思聪。”
我笑笑。
“你不是在广告公司做策划吗,怎么又做心理咨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