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发端（第2 / 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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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在理。”木更津钦佩似的点点头。
“你认为我能选择说NO吗？”
“而且指环上还用罗马字母刻着伊都自己的名字。”
“右手的指环都陷进皮肤里了，不太好摘。”
恐怕他的脸孔也是皮包着骨。
“这指环是伊都的东西？”警部问。
伊都的身躯就像一具木乃伊，双手如枯木一般纤细，胸前衣襟合缝处露出了突起的锁骨。
“是的。有家政妇作证。”
“是根据指环判断的。其实木更津先生也注意到了吧？”
“整块地板都像被血染红了似的。”
堀井刑警的视线越过辻村警部，直指木更津。
从颈根流出的血沾染了地毯。地毯本来就是红色的，所以并不显眼，不注意观察还看不出来。
“不，我没注意到。”
论体形，伊都算是小个子。他裹着领口肥大、染成青色的羊毛质地的睡袍，与下身的睡衣是一套。对一个老人而言，如此鲜艳的色调未免花哨了点儿。大量渗入领口的血已经凝固，转为紫色。
“如果家政妇作了伪证呢？”
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很简单啊，木更津先生。我们会立刻逮捕她。”堀井满不在乎地放出狠话。
木更津摘下帽子深施一礼后，向围住尸体的那支小团队走去。搜查员中也有不少人认识木更津，众人发出惊叹声的同时，纷纷为他让路。
“是无头尸啊。”他面对我，像是在说“正合我意”。
木更津兴致勃勃地看着被害者的手。
木更津朝伊都的尸体凝视片刻。
尸体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指环——应该是订婚戒指——很像战前的制品，做工较为粗糙，套在干枯的手指上没准儿还挺合适。
给堀井刑警带来冲击的并不只是伊都的奇形怪状。开始显现尸斑的前胸仿佛透明人一般，在颈项处突然中断了。是的，自肩膀以上再无一物，唯有那赤黑色的切面张着血盆大嘴，似乎是被锐利的刀具切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