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样的一个麻烦（第2 / 14页）

“啪！”房间的灯光忽然熄灭。

十分钟后，凯文回到他的住所，接下来整整三个钟头外面的景色毫无变化。在下午四点左右，老头骑着自行车经过，一个小时后他骑着车回来，篮子里放了一个塑胶袋，大概又是中药材。直到黄昏也没有其他动静，窗外就像按下暂停的录影带画面，整个下午就只有这么乏善可陈的两三件小事。

“咦？”老头发出讶异的声音。

“不，我只是忘记带东西，特意多跑回来一次。真糊涂。”我随口撒谎道，“凯文您看到我出去吗？”

“妈的，谁把我的药壶打翻啦！靠！”

“只是碰巧听到您车子的声音而已。”他再次展现露出洁白牙齿的笑容。这家伙五官俊美，态度亲切，大概是个“少女杀手”吧。

这是专业——我才不会无聊到特意憋尿憋老半天喔。

我们到房东家，房东老头看到那瓶酒煞是高兴，看样子是顶级的日本酒。饭桌上摆着碗筷，中央的锅子盛着粉红色的牛肉，我们便一边吃饭一边喝酒。虽然在这儿住了一年多，走进老头的大厅还是头一遭，客厅的装潢相当时尚，跟老头的外表可说是格格不入。

“哦，日本清酒吗？到您家喝？”

“野狗？”老头的表情稍稍转变。

“我们过去房东家，我跟他约好了，他说会准备牛肉锅。”凯文举起手中的酒瓶。

“我刚才经过还看到药壶好好的，”我指了指山丘的方向，说，“是不是有野猫野狗闯进来把药壶碰翻了？”

换作平时，我一定找借口推掉，但今天我一口答应。

憋了一整个下午，我的膀胱也要变成气球了。

最近天气有点闷热，喝过好几杯，众人皆两颊发烫，凯文更是满头大汗。

我从容地拉开椅子，离开窗前，走进厕所。

“我去开一下空调。”老头有点微醺，站起来往大门走过去。空调的开关在门旁，老头伸手把开关往下拉。

也许因为没有工作，我才会胡思乱想，干这种无聊事。虽然我得承认，比起杀人的一瞬间、把目标变成气球的一刹那，我觉得能够做出长时间的部署更能显出我的专业，并且为此感到自豪。

“天杀的，不过上个厕所，转眼我的药壶就被打翻了。”庭园中小巧的炭炉里仍冒着熊熊火光，可是上面的药壶如今却碎成两半，躺在地上，深褐色的药汤和药渣流满一地，冒出苦涩的气味。老头狐疑地看着我们，这儿平时没有陌生人路过，他怀疑是我们干的也很正常。

在我们前往房东房子的短短路程中，凯文问我：“今天下午

“房东先生，怎么了？”我再次充当友善的邻居，走到老头的屋子外。凯文似乎也听到老头的叫嚷，跟我一前一后来到栏栅前。

您好像驾车出去了，匆匆回来后又再出去，似乎很忙？”

星期四早上十点左右，我刚从山丘那边回来，才踏进自家的园子便听到房东老头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