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 / 4页）

上辻照做了。他主动举起双手，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察觉到解决案件的关键之处，也不通知警方，而是先与嫌疑人硬碰硬——这次您好像也是如此啊。”

秀美没有回答，直接扣响了扳机。她深知射击会带来巨大的后坐力，于是用力踩住地面，因此身体并未被弹飞。

“恶趣味？”

但是没有做好准备的上辻就不同了。他像被什么东西推着一样，咚地向前飞了出去，随即落下悬崖。

秀美带着上辻走上一条小路。然而路的尽头也没有民宅，而是一道悬崖。十米高的崖下就是大海。

“对别人提出要求之前，先亮出自己的牌怎么样？根岸秀美是怎么供述的？”

这是秀美经过若干天的演练后找到的场所。

“你们都聊什么了？不过，比起这个问题，还是老师您对她说了什么这点更重要，请告诉我。组长本来想亲自问您，但他正忙着办理根岸秀美的起诉手续，没法离开本部，所以命令我代替他来。请您把我当成组长的代理。现在我再次问您：昨天晚上，您对根岸秀美说了什么？”

她拿出凶器。那是曾与她交往的男人寄放在她那里的私造枪，枪口对准了仍未回过神来的上辻。

“组长命令我见到您后要先问这个问题：那种恶趣味什么时候能治好？”

“随后，根岸秀美把上辻的车开到馆山市内一处购物中心的停车场，用事先准备好的手持吸尘器仔细清理了车内，就坐电车回东京了。据她供述，行凶用的枪扔进了隅田川。她之所以把上辻叫到千叶，是因为她熟悉当地地形，知道哪些地方不会引人耳目。只要选择那样的地方，就不用担心枪声被人听到。上辻掉进海里是个意外，但根岸秀美也一直企盼警方无法判断出遗体的身份。”

薰叹了口气，看向汤川那张若无其事的脸。

薰说了句“就是这些”，随后合上了记事本。

“是吧？所以我只能做出正常的反应。”

“我确实和她一起喝了兑苏打水的阿贝威士忌。”

背对悬崖，上辻已经走投无路，连声音似乎都发出不来了。

“听说您昨晚和组长分开后，在银座二丁目的酒吧和根岸秀美进行了密谈。”

“面朝大海站好。”秀美命令道。

“你是指什么呢？”说到这里，汤川面露苦笑，“算了……装糊涂似乎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