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1 / 4页）

“谈不上为难。遗属有疑问，刑警理应设法解决。”五代再次凝视美令，“这份资料可否由我保管？我再调查看看。”

“您定地方吧，随叫随到的应该是我。”五代说。

“真相并没有大白，我只想知道真相。您身为刑警，难道不想知道吗？倾尽全力调查，最后以谎言结案也无所谓吗？”

仓木供称三月三十一日在东京巨蛋与白石相遇。白石买啤酒时，一张千元钞票刚好飞进旁边仓木的杯子里。然而美令指出，当天傍晚，白石在牙科医院拔了牙，理应不能喝酒。

“不一定是谎言——”

“这个……”美令将牙科医院的挂号证放在餐桌上，给五代看日期和时间，并说出令人震惊的事实。

“就是谎言。”美令语气尖锐，指着放在桌上的资料，“否则，请您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五代叹了口气。“这件事您向谁提起过吗？”

“过去的都过去了，就当不知情吧。您是要这么说吗？”美令瞪着他。

“我和律师说过。她会协助我们利用被害人参加制度。”

“可是，您现在说这些……”

“律师怎么说？”

“没关系，您要说什么？”

五代解释不了，只能陷入沉默。

“不好意思，百忙之中多有打扰。”美令低头致歉。

“对不起……”美令说。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我也知道这很棘手，一定让您很为难，但我没有别人可以商量了……”

约半小时后，两人在六本木的咖啡馆里相对而坐。再次见面，美令仍气质非凡，只是似乎更清瘦了些。

“您不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吗？”

“她说她会上报，但检方恐怕不会理睬。”

五代哑口无言。美令的话说服力极强。拔完牙之后，不仅当天，一段时间内最好都不要喝酒，这是常识。“您的意思是，仓木说了谎？”

五代也有同感。犯罪事实如无争议，庭审时上呈冗余信息纯属多此一举。“凶手被捕且供述了动机，您仍然不满意吗？”

“我爸爸不会不遵医嘱。医生说不能喝，他绝对不会喝。”美令出示了牙科医院的注意事项。